什么还要用。以病为故在定州多待些日子不是很好吗,现在张扬以死,说不定还能查些什么出来。”
云蔺立在华若身前冷着脸开口道,说完之后才发觉自己的不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来同华若说这些话,于是有些别扭的别过头去。
隔着纱帘,华若看不清云蔺的神情,心底却不由得为他刚刚的话感到一丝丝高兴。
“帝都局势未明,晚回去一分便会多一分祸端的可能,我不能在定州城久留。”
她忍着肩头传来的同感缓缓道,那份属于皇室公主的威严没有减弱半分
云蔺突地轻声笑了起来,为自己刚刚的行为
“是啊,我怎么忘记了公主殿下是将权势看得高于一切的人。”
冰冷的语气里满是是嘲讽,已经半点没有刚刚的温暖。他的手不自主握紧,心里有些微恼,气自己总是去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华若没有辩驳,只是微微垂着头,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眸,看不分别他的神情。
“去豫州吧,听说那儿山水都是极好的,当年温穆与你父亲是故交,不可能半分情面不念。我会让“云蔺”消失,自此以后不会有人打扰你的生活。”
此次回去帝都,定然危险重重,她自己都没有把握,更加不知道还能不能保住他,她怕华妍已经盯上了他,回了帝都之后他会有危险。
云蔺是不相信华若会为他考虑的,一个满心只有算计权势的公主,会对他那么好吗。当初救他可能只是留一个善良的名声罢了,现在又要他离开帝都,定然是怕他报复吧。
“我回不回帝都是我自己的事,与殿下无关,殿下只需要关心你在乎的东西就可以了。”
云蔺冷哼了一声,撂下这句话后便走了,床榻前的纱帘摆动中,华若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这时华妍却在门外吵着要进来,华若知拦不住她,索性让侍卫放了华妍进来。
华妍一进屋就朝她跑了过来,眼眶都是红的,好似哭过一般,委屈地抓着华若没有受伤的那一只手道
“二皇姐,我本是想着等你病好了同你一起回帝都的,可是没想到母后突然病重,我担心母后,要立刻回去了。”
独孤氏病了出于对独孤氏的了解华若是不信的,现在独孤氏急召华妍回京无非是两种可能,一种是华妍在撒谎,一种是独孤氏在撒谎。华妍是真的哭过,不似做伪。那么便是独孤氏在撒谎,她不想华妍继续留在定州,要么有急事,要么是华妍做了什么违背她心意的事。最近除了她父皇知道她受伤的消息从帝都传来再无其他,所以帝都不似有什么大事。而华妍最近唯一做的事就是救下了她,若是照着般推算,那要杀她的就不是华妍而是独孤氏。
所以,是华妍违背独孤氏的命令救了她。
这个想法冒出来的一刹,华若自己都是有些怀疑的,但是打心眼里却是希望这是真的。
将手掌覆在华妍的手背上,勾了唇角
“没事儿,百善孝为先,而且我也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回帝都了,先回去看看母后要紧。宫中太医医术高明,就算母后真的生了病也不会有什么大碍的,别太担心了。”
阿妍,你既不想要我的性命,为何一开始又要算计欺骗我,我现在,又该如何对你。
“嗯,二皇姐,我在帝都等你,你养好伤一定要早些回来。”
华妍巴巴地望着华若,眼中尽是不舍,华若淡淡笑着,窗外的阳光落了进来,洒落在二人之间,明媚夺目。
一片片树叶纷飞在空气里,和着树叶一起落下的,还有鲜艳的血液。
裹着伤口的布条已经全被浸染地鲜红,不用拆开都可以想得到里面的伤口定然是破开了,而伤口的主人却恍然未觉,只是一遍遍不知疲倦的舞着剑。
明晃晃的长剑在空中划出凌厉好看的弧度,却带了极大的肃杀和怒气。他的眉头蹙得厉害,仿佛里面的愁苦怎么也散不开似的。
他不想想起她,可是脑海里全部是她的影子,她的模样。
他们第一次相见,她被狐狸咬伤,她来告诉她清风院再与公主府无关,她在月光下靠着椅子睡着,她披了宽大的袍子坐在烛火前。
华若,华若,华若。
全部都是她的影子,任凭他怎么努力也挥不去,他恨极了这样的自己,只能以手掌心里的痛苦来惩罚自己。
华若,我恨你,是你出计败了雍州城大军,害的害的那么多百姓死了,害的我家破人亡,我恨你,我是恨你的,我也是该恨你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