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亲自来问我?”薄璟予低沉的大提琴般嗓音从对面响起,久违的声音几乎烫到她的耳朵。
半晌,辛漫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干涩道:“你,你好吗?”
薄璟予从忆欢手中接过电话,回了主卧。
忆欢看着爹地的背影,小嘴嘟起,爹地变卦还真快呀,说好的一起分享呢?
“我不好,很不好。”薄璟予缓缓吐出几个字,站在窗边,神色落寞。
辛漫清揪心,急忙问道:“你怎么了?是腿还不舒服吗?清欢医院的风波不是已经平静下去了。”
薄璟予闻言,唇边露出一个浅笑,确实,官方媒体公开为清欢医院澄清名誉,也为辛漫清正名,她的手术非但不存在任何失误,还是伟大的创举。
但这些都不重要,真正让他欣喜的是辛漫清远在伦敦依旧关心着海城,清欢医院,和他的一切。
“和那些无关,你不在我的身边,我的日子怎么会好过?”薄璟予说的认真,低沉的嗓音里满是浓情蜜意。
炙热的言语熨帖了辛漫清这段时间来忐忑不安的心。
“对不起,我不该误会你,不该对你说出那样伤人的话,对不起,能原谅我吗?”薄璟予低语着道歉,这是他人生当中头一次服软,头一次这么渴望能够得到一个人的原谅。
“我早就忘了,这不怪你。”辛漫清缓缓开口,她心里明白,薄璟予正是因为爱她,所以才会患得患失,才会有那么大的反映。
“真的?”薄璟予惊喜,黑曜石般的眉眼闪着亮光。
辛漫清听着他孩子气的声音,不由地笑出声来。
“当然是真的了。”
得到肯定的答案,薄璟予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平静下来,半晌又解释道:“你和忆欢出门后我的腿半晌才缓过来,追出去的时候你们已经上了厉少天的车,我次日追过去,厉家的管家说你去了纽约。”
薄璟予顿了顿,听着对面轻缓的呼吸声,知道她在听,又继续道:“我去纽约没有找到你人,又去了厉家,之后才去接忆欢。”
忆欢透过半开的门缝听着薄璟予的话,撇了撇嘴,哦,她是最不重要的那一个,最后才想起来找的哦~
辛漫清半晌不语,泪水顺着腮边滑落,又是感动,又是心疼,喉咙干涩着,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怎么能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你的腿还不舒服着,怎么能这么折腾?”
“当时哪里想的了那么多,全凭一口气撑着,只想快点找到你。”薄璟予说的动情,眼眶也湿润了起来。
“我们这就算是和好了。好吗?”薄璟予带着恳求,再次递出了橄榄枝。
辛漫清重重点头,“嗯”了一声。
“拿你什么时候才肯回来?”薄璟予松了口气,进一步提出要求,天知道这两个星期的分离他是怎么熬过去的。
“我在进修,要半年才行。”辛漫清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他当英国皇家医学院是什么,能想回就回的?
“好吧,等我忙完手头上的事就去伦敦看你。”薄璟予勉强妥协,许下了下次见面的日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