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辛漫清看着孩子无奈地叹了口气。
“夫人,也别多想,先生心里还是有您的。”管家迟疑着开口安慰,这天的报纸他们都看了。
辛漫清摆了摆手,托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主卧。
日影西斜,一道残阳如血,京华酒店顶端的总统套房,薄璟予站在落地窗前,心中一片麻木,不过几天时间,他的生活被颠覆地一塌糊涂,这几天蹉跎在这个房间里,他甚至不敢回璟园。
抬眼看着墙上的挂钟,已经快到晚上,辛漫清和忆欢已经到家了吧。
深吸一口气,薄璟予拿起桌上的车钥匙,该面对的总要来,逃避这些日子已经是他的极限。
黑色凯迪拉克停下,薄璟予一下车便觉不对,门口静静地连一个迎接的人也没有。进了大厅,更是连一个佣人也没看到。
管家见人回来立刻从二楼下来,喘着大气解释:“先生,您可算回来了,小姐发了好大的脾气,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肯吃饭,吃药,您快去劝劝吧。”
薄璟予挑眉:“她在闹什么?”
管家一愣,纳罕,哪次小姐发脾气自家先生不是伏低做小地哄劝,这次小姐还在病中先生怎么会是这副冷淡反映?
“小姐……”
不等管家把话说完薄璟予便大步朝着楼上走去。
辛漫清与一众佣人站在满外,各色的零食果脯饭菜甜点抱了满怀,软话都说尽了,可屋里的忆欢就是不开门。
“宝贝,下午的药效要过了,你先把门打开好不好?”
薄璟予闻言立刻吩咐管家:“还不快把钥匙拿过来,就任由她这么胡闹!”
管家急急拿了钥匙,其实这个办法人人都知,只是先生以前从来不用也就没人敢提了。
薄璟予用钥匙打开房门,大力推开,入眼便是忆欢蜷缩在床头哭成泪人的小脸。
心里的恼怒与火气被这一通眼泪尽数浇得熄灭。
缓步走到床边,薄璟予试图把闹脾气的女儿揽在怀里,忆欢却挣扎着推开他,抹了抹脸上的泪水,抽噎地埋怨:“你还进来干什么?你都不要我了,还管我干什么?”
薄璟予被问得心惊,耐着性子坐在床上:“谁说爹,爹地不要你的?”
这个熟悉的自称让他有些磕绊。
忆欢闻言扭过身子,用红肿的眼睛控诉:“从我进医院到现在你根本就没有关心过我,除了看过我一次之外连接我出院都是派秘书叔叔做,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薄璟予压下心底的讷讷疼痛,知道女儿这是气急了,连爹地都不肯叫。
接过佣人手上捧着的药片好声好气地放在忆欢面前道歉:“是爹地不对,爹地和你道歉,以后一定不这样了,好不好?”
小孩子对别人的态度最为敏感,怎会听不出他言语里的敷衍。
“我不信,你根本就不喜欢我了!”
辛漫清见她闹得不成样子,也是急于让忆欢吃药便搭话:“忆欢,妈咪不是和你说了,爹地是去忙事情,之前他为了找你整整一天一夜没睡,为了救你手上也划伤了。”
忆欢闻言擦了擦眼泪,抓过薄璟予的手来看,上面被树刺弄出来的细密口子还红肿着。
“吹吹,吹就不疼了。”
忆欢打着哭嗝话也说不连贯,却还是为薄璟予吹着伤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