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个人不需要阳光,那么他一定是魔鬼。魔鬼没有情感,只有无尽的自私,夏君霖治好了仄平的百姓,也自然清楚是谁的毒,只是他要怎样才能结束这错误?
结束生命,魔鬼的生命。
因为特殊时期,南殇不准他们随意行动,必须服从大部队的指挥,夏君霖想独自行动时,被南殇拦了下来。
“夏太医这是要去哪儿?”
“将军,老臣只是想去看看服药的百姓有没有谁身体不适。”
夏君霖上了岁数,经不起折腾,南殇突然拦下去路,又自己心虚,吓得不轻。
“可夏太医走的是东城的方向,不是吗?”
南殇指着夏君霖走向的方向,一条小有繁华的街道,南殇可能不知道,赤领为夏君霖留了他所在的方向,看似平凡的小店招牌,散发着魔鬼的气息,那熏包,很普通,可味道,夏君霖很熟悉。
“在皇上未回来之前,我劝夏太医还是不要单独行动为好。”
南殇打了一个“请”的首势,请夏太医回到客栈,这并不是限制,而是冷墨泽特意嘱咐南殇,一定保护好夏太医的安全。
夏太医很无奈,他要怎样去说他要做的事?恐怕他这一辈子都说不出口,他不想管什么,只是觉得自己如果什么都不做,会有无法想象的后果。
躲在暗处的赤首余一转身离开,没想到想老爷子出来都这么困难,还怎么向赤领交代!
“赤领!”
余一回到据点,见赤领正在配药。
“老爷子没动静吗?”
“有,但被拦下,现在那南靖忠的余孽不准所有人单独行动,属下实在没有办法!”
静默,余一就跪在地上,听不到赤领任何指示,大概是配药的关键时刻分不了心,余一就这么等着。
“南殇?当年南靖忠将我核心药理全部毁掉,才让那女人剿灭了我赤族的据点,没想到啊,这一家人和我的缘分还没断啊”
赤领把配药细心的放回原处,他对于药理可算是走火入魔,可夏君霖却从不认可他研发的任何一款药。
“传话,找机会放了小皇帝,这颗药,喂给那位姑娘。”
“是!”
余一接过药丸,起身离去。
这赤族三十六士没有人知道赤领的身份,除了余一,痴爱药理的怪人,他叫夏淞禺,黑暗中的魔鬼。
夏淞禺此生只后悔两件事,一件关于爱情,一件,关于亲情,恰是这两件事,致使他现在的所作所为。
“赤领,弑魂阁阁主传话,小皇帝自己出逃,那位姑娘昏迷,至今未醒。”
“是吗?小皇帝很合我心意啊!”
夏淞禺丢给了来报信的人一粒药,那来人,正是安季!
“从小命你易容在小皇帝身边,现在启用你,你说,还可信吗?”
“属下从来不敢忘赤领之恩,赤领大可放心!”
安季早在皇族命案前就被掉了包,他为了赤领的任务,自断命宫,他叫隐耳,赤族三十六士第二士。
“那老道士当真百毒不侵?”
“确实,赤领的药,隐耳都试过了,口服的,外闻的,一药不漏,属下都试了!”
隐耳自找到道士就开始试毒,到今日已经有些时日,可任凭他如何,那倒是都安然无恙。
“那就有意思了,我就不信,这世间没有一种药可以制服他。”
夏凇禺痴爱药理,他的药,不是神速的结束一个人的生命,就是无形中控制他人的大脑,包括记忆,唯有那道士,是他最大的敌人,也是最可敬的对手,他不想玄殁杀他,也是为了战胜他,去证明自己的药理无人能敌。
夏凇禺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道士的身上,才发现有一个很大的漏洞。隐耳怎么会传达弑魂阁的话?
“你去了弑魂阁?”
“是,但没有被发现,属下擅自行动,赤领息怒!”
“去找哥哥?可找到了?”
“没有。”
他可能找到吗?自小与哥哥分离入宫,早已模糊的记不清哥哥的样貌。
“弑魂阁的规矩天下闻名,能活下来的少之又少,他既然选择了,就该有他的承担,我不希望我的人装着不该装的东西,明白?”
夏凇禺虽心思全在药理之上,但对属下了如指掌,他自救下他们兄弟起,就为他们指了两条路,一条路进宫,一条路便是弑魂阁。
对于年幼的隐耳和哥哥,无论哪一条,都是噩耗,隐耳主动提出入宫,断了自己的前尘,而哥哥选择了弑魂阁,从此不知下落。
“小皇帝见到道士,一定会有所收获,还请赤领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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