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妍双执杯而饮,望见远处的残阳时,不免觉有几分恍惚之意,没想到,转眼间,太虚山的四个小孩皆已长大,而玉珏如今已经大婚。
“你在想什么!”墨尘见妍双眸光深邃低沉,尊贵清雅的面容下滑过了一抹异常。
“在想岁月悠悠,转眼之间你我几人竟已经走到了今日。”
“白驹过隙自然不是说说的而已,你今日酒喝得有些多了,这酒虽是不伤身,但却伤神。”他还记得上一次她醉在昆仑山巅的时候。
“好。”有的东西即便不舍,即便感怀,也回不到当初,不若便让它停在最美好的当初。
墨尘与妍双偷偷离开了婚宴,但该知道的人还是知道了,苦涩的酒入喉咙中,酿造的是一抹心痛的伤痕。
“你今日可要回西海。”金元不知何时坐到了龙华的身旁来,隔着龙华,左上方便是龙景。
龙华回瞥了金元一眼,“怎么,你莫非要留我在天宫过夜?”
“本君只是问问,又没让龙王留下,况且天宫又不是本君的地盘,本君即便想留也还没有这份资格。”
“听闻你在弱水之渊已住了十几日,我今日实不想回去西海,不如你就替妍神收留了我,如何!”龙华挑眉看着金元盈盈以笑。
金元白了龙华一眼,“你亲生哥哥就在旁边,你为何不去住他的司神殿,如何非得去弱水之渊。”
龙华斜瞥了龙景一眼,“本君就是喜欢弱水之渊,你带不带我去,不带我就自己去。”
“你若是能打得焱尘上神便去,反正依我看来,他今日应是不会离开弱水之渊了。”金元一脸挑衅的看着龙华。
“焱尘上神经常留宿弱水之渊?”龙华惊问。
妍双回了龙华一个你以为的表情。
龙华却是突然不再开口,只端着手中的酒饮。
“今日多谢太子殿下的邀请,本君已经尽欢,便就告辞离去了。”此时,场中所有人依然还如离渊刚来之时盯着他,盯得离渊不免好笑。
“离渊妖君不用多饮几杯?”玉珏看着离渊,似是挽留。
“多谢太子殿下盛情,只是本君恐怕要辜负了,佳人不在,就算把这天地之间的美酒送呈到本君身前,本君也是没有兴趣了。”
“既然如此,那本君便送送妖君吧!”玉珏放下了手中的玉杯,与离渊一同出了玄天殿来。
此时,虽已是黑夜,但周围的红潮依然色度不减,喜庆的繁华依然还在驻留。
“太子殿下的玄天殿装饰得果然优雅馥郁。”
“这些皆不是出自本君之手,不过她的品味自然是极好的。”
“看来太子殿下虽已大婚,心中还是隐藏了一些过往,既然如此,太子殿下为何要娶水凝郡主,你应该知道,她的眼里容不下半粒沙子,太子殿下这是在把她越推越远?”与其便宜了墨尘,离渊倒是希望妍双能与玉珏在一起。
“妖君这是在笑本君多情还是滥情。”玉珏温润的眼眸滑过一抹光华。
“太子殿下以为本君在笑你?本君亦是如此,何须以五十步笑百步尔,本君不过只是说出了事实而已,今日,太子殿下娶水凝郡主,又请她前来,无非是想让她愧疚,可太子殿下似是忘了,如今是何人陪在她的身旁,即便她心中有愧疚,纵然也不敌那人温情细语。”
“妖君想说什么!”
“现在不是永恒,即便今日她选择的是那人,难免日后不会有变卦,届时。”
“妖君到底是看不起她,还是看不起焱尘上神。”玉珏声音忽然冷了几分。
离渊显然也未预料到玉珏会突然变脸,只道,“本君如若不这么说,太子殿下如何会有机会,只是如今。”
“此事实在不用妖君担心了。”玉珏拒绝了离渊说的所有话语。二人一路行到了南天门。
“离渊,妖族与天族两族的恩怨是否终不会消去。”玉珏看着转身道了谢待要离开的离渊,嘴角的话语突然散了开来。
离渊身形骤然一顿,那掩在邪魅双眸之下的怨恨突然滑过,一身的寒冷让身后的玉珏眉目紧皱,即便他知道父皇为三界之帝时,纵然做错了一些事情,但三界之内,熟人无过,且那个人是他的亲生父皇,即便他如何错,他也该维护他。
“太子殿下这话问得有些奇怪了,天妖为敌,何时有和睦无愁之日,本君虽不喜如此,但战乱面前,本君也做不得主。”
“你不必躲藏隐瞒,本君知道当初一事妖族不会善罢甘休,本君不是怕,只不过是在与妖君虽是为敌,却是有相见恨晚之意。”
离渊眼角闪动,不知玉珏到底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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