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族历来相传之宝,乃是当年我族长老以身引雷电之力混其元神所铸,不到万不得已之时绝不会启用此衣,上神若是有别的要求凤沧都会满足,但是唯独这一事不行,上神还请勿要怪罪。”
他身为凤凰之主,怎能随意将子民的安危抛之于外,若失了此衣,外族一旦来犯,他凤凰一族怎能力敌。
“若是本君非借不可呢!”墨尘淡淡而道,隐隐威严而散,听在凤沧耳里,却是如闻惊雷震耳。
凤沧面容陡然失色,全身瞬间绷紧,复杂凛冽的眼眸看向身前之人,似是在揣摩此话的可信度有几分一般。
“上神难道是想强借?”凤沧语气中的颤抖担忧隐隐而露。
“若是凤皇执意不借本君,那么本君便只能如此了!”墨尘眼眸看向殿顶,似是要把这石顶看穿一般。
“上神这是欺我凤凰一族无人?”凤沧声音冷冽复杂。
墨尘并未开口回答凤沧所问,而是说道,“本君借去雷裳羽衣期间,会在西蜀布下上神结界,若是有人来犯西蜀,本君亦会出手而助,但是。”
墨尘话锋一转,“若是凤皇执意不借本君,那本君便只好强制借了,凤皇可以仔细考虑本君建议,本君回院落等着凤皇答复。不过凤皇可要记着时间,午时之后,凤帝若是还未有答复,那本君只好做一回小人了。”墨尘说完,缓缓往殿门处而去。
“上神为神,本应造福六界苍生,上神今日之举,可有愧于心中初衷之意。”龙困于海,试图挣扎。
殿门口的墨尘脚步顿了顿,抬眼看向夜空,苍茫之眸如看穿云霄一般,“愧与不愧本君自有评判,凤皇可要抓紧时间了。”墨尘说完,身影消失于大殿之内。
凤沧身子一虚,颓废坐与楠椅之上,神情沉郁,眼神呆愣一般。
“沧儿,父君当年舍弃毕生所爱,只为凤凰一族未来荣耀光芒,父君终生都活在了囚笼之中,如今,为父生命已尽,临走之前,父君把凤凰一族交之于你,你可以娶心爱的女子为后,但是,为父要你记住,凤凰族为大,若你违了为父之意,那么你心爱的女子便会受到天谴之罚,你,可能答应为父!”
那垂死之人紧咬牙关,面色极度苍白,一字一句咬得格外清晰,似是怕身旁之人听之不清。
“父君,你用心头血下了诅咒?”男子似是不敢相信。
“沧儿,勿怪为父。”那人说完最后一句,撒手而去,只留下一袭白衣少年久久跪立,身子似是冰冻一般。
吾心间白衣少年,从此红衣袭身,冷面淡然,为他人俯首称臣,不再驻留我心间。
凤皇抿了抿唇,神情滑过冷郁。想来那上神是胜券在握,此来不过只是为了让他放心而已,凤凰神兽一族之主,想来只有他做得如此这般废了。
“来人。”沉然唤人。
“君上。”
“明早前去幽落小院,便说本君允上神今日所言之事了。”
“是,君上。”
“为何深夜不睡,空来这院顶独坐。”听见声音,妍双收回眼眸,看向飞身上来的人,漆黑的眼眸复杂之意而过,回想十七年岁月,没想到竟是你陪我时间最多。
“西蜀山的皎月似乎格外明亮,我在屋里被这月光吸引,想着睡意已无,便来这屋顶赏赏皎月。墨尘怎么也还未睡着。”他刚刚好像不是从屋里出来的吧!
墨尘看向妍双,见她眉宇间淡淡的哀愁浮现,眼角轻阖,似是没看见一般,道,“本君从凤帝宫殿回来。”
“哦。”一声轻应,无限空寂。
清辉点点,星夜深邃,万物似是沉寂一般。
“妍双为何想成仙。”寂静中,墨尘缓缓开口,似是不忍如此美景之下两人空空对静。
为何?妍双神情滑过茫然,她为何定要成仙,只为了摆脱那枯燥的深山竹海岁月?还是为了证明她不是另类?又或是为了寻找那摆脱空寂的自欺欺人的不甘,还是为了成仙后寻到那整整年轮不见影踪的老家伙。
“想来是为了证明我的存在吧!”妍双秀眉而舒,想来当初为何要成仙的初衷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今以及将来。
听见妍双回答,墨尘掩了掩眼眸,想来她大底是不知,不管她偏离这个身份多远,终有一日会走回来。“思故在,妍双不用挣扎于那虚有的空浮。”
“墨尘生来高高在上,自是不懂妍双所想。”妍双眼角笑了笑,他眼底不屑的却是她最为珍惜的。
墨尘蹙了蹙眉,她又是进入自我封闭了?嘴角无奈滑过。
“实则这世间能做到淡然的人又有几个,想来墨尘这些个上仙也怕不不敢断言。”
“你年纪轻轻,倒是像看透这浮尘一般。”墨尘笑道,那笑如群花一般,欲迷人心。
“想来是跟墨尘呆在一起久了受了墨尘的影响。”妍双打趣道。
二人谈至许久方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