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的嗓音打断了主持的喊价,“五百万。”
声音就从身边传来。
苏眠偏头,看着身边举着竞价牌的钟南衾,有些意外。
她还以为他对这场拍卖会的东西不感兴趣。
原来他一直在等的是那根簪子。
他有收藏女人发簪的爱好?
这个爱好还挺特别。
拍卖会结束后,酒店在餐厅为来宾准备了丰盛的晏席。
但钟南衾没留下来吃饭,带着苏眠离开酒店之后,他亲自开车,带着苏眠去了一家私房菜。
这家私房菜在一条巷子的深处,苏眠跟在钟南衾后面,穿着礼服踩着七寸高跟鞋走得歪歪扭扭。
最后停在一扇半掩着的木门前,钟南衾直接伸手推开门,走了进去。
苏眠跟在后面,进去之后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
院子很大,院内回廊环绕,山石,绿竹,各种花儿构成一幅幽静雅致的风景画。
这里很安静,偶有人声,也是低言细语,没有一丝嘈杂。
有穿着布衣小褂的年轻人迎上来,对着钟南衾和苏眠先抬手鞠躬,“钟先生,您来了,老位置吗?”
“嗯。”
“您这边请。”
年轻人在前面带路,钟南衾走在后面。
走几步却又停下来,看着落下好几步的苏眠,他没说话,静静的等她走到跟前。
伸手牵了她的小手,裹在手心,带着她缓缓朝前面走去。
苏眠挣扎着,小声地说,“你放手。”
钟南衾依旧牵着她的小手不放,嗓音低沉传来,“这边不好走,我怕你摔倒。”
苏眠,“”
想占她便宜,还找这么高大上的借口。
这个虚伪的男人!
索性也不挣扎,就这样任由他牵着,一路上了回廊,又走了一会儿停了下来。
年轻人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两双布鞋。
一双青灰色的,一双翠青色。
钟南衾伸手接过,将翠青色的递给苏眠。
苏眠看着那双布鞋,清澈的眼睛里带着迷茫。
这是要做什么?
钟南衾看她一眼,“换上。”
“哦。”
苏眠伸手接过,一手拿着鞋子一手拎着礼服的裙摆,坐在一旁专门为客人准备换鞋的凳子上。
她将布鞋放在一旁,弯腰下去,想要脱脚上的高跟鞋。
手还没挨上鞋子时,眼前突然蹲下一个人。
她正要抬眸去看,一只大手伸过来,握住了她的脚踝。
苏眠一惊,下意识的想要缩回脚,但对方抓得太紧。
抓得她的都疼了。
秀眉微蹙,她看着他,顶着张通红的小脸却不敢太大声,“你干什么?”
钟南衾没理她,径直给她脱下脚上的高跟鞋。
白嫩的小脚还没他的手掌大。
钟南衾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想细细把玩的冲动,将那两只白嫩套进布鞋里。
弄好之后,他一把将她从凳子上拽起来,带着进了包厢。
守在一旁的年轻人立马递上菜牌,钟南衾也没问苏眠的意见,径直点了菜。
年轻人接了菜牌离开之后,钟南衾这才抬眸。
他看着坐在对面的苏眠,眸色有些沉,“不知道身上穿的是礼服?”
刚在外面换鞋子,她弯腰下去,胸前的风光一览无余。
苏眠微微一怔,随即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小脸一热,她嘟着嘴儿,将脸扭到一旁,小声回了一句,“我下次注意。”
钟南衾看她一眼,没再说什么,拎起一旁的小茶壶给她倒了一杯茶。
将茶碗递到她面前,“尝尝。”
苏眠看他一眼,伸手接过他递过来的青花瓷小茶碗。
放在唇边轻轻抿了一口,眼睛一亮,忍不住夸赞道,“很香,这是什么茶?”
钟南衾将唇边的茶碗拿开,抬眸看着她,“这不是茶。”
“是什么?”
“蒲公英。”
蒲公英?
苏眠很好奇,立马又喝了一口。
细细的抿了抿,真的喝出了一丝淡淡的苦涩。
她不由赞叹道,“淡淡的苦涩中更多是清香味,好喝。”
钟南衾抬眸看她一眼,淡淡出声,“清热,祛火。”
苏眠立马拎起茶壶,给他的杯子填满。
然后对他说,“你多喝点。”
没事就爱发脾气,火气太大。
这蒲公英正适合他。
钟南衾端起茶碗喝了一口,随即放下,握着茶碗的手指却没离开,轻轻的把玩在着。
他没看她,淡启薄唇,“怪我凶你了?”
不知为何,苏眠竟从他清淡的嗓音中,听出一丝宠溺的味道来。
就好像她是他无理取闹的小女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