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了口,“二皇子,你饶了我吧,我说,我说”
苏君诺笑了起来,“花弄影,你要是早这样识相,就无须受这些罪了。”
花弄影看了看四周,有气无力道,“二皇子,这幕后主使之人在楚国地位颇高,所以事关重大。我怕隔墙有耳,你且凑过来,让我说与你一人知晓便是。”
花弄影此时已经被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所以苏君诺也不怕她使诈,所以凑了过去。的确如她所言,能保这燕歌坊多年无忧,那幕后之人定然位高权重,所以小心为上,的确更妥。
哪知道就在苏君诺把耳朵凑过去的那一刹那,花弄影使尽了全身的力气,死死地咬住了他的耳朵,死命撕扯。一时间,钻心的疼痛蔓延到了全身。
一旁的狱卒愣了片刻,立刻反应过来,有人掐住了花弄影的下巴,死命一捏,她终于松了口。然而一切太迟,苏君诺的那只耳朵竟然被她生生地咬了下来,鲜血淋漓。
花弄影大笑起来,“苏君诺,你伤害我燕歌坊姐妹,不得好死。”
言罢,她就想要咬舌自尽。哪知道那老狱卒眼疾手快,再次就掐住了她下巴,然后把手绢塞进了她的嘴里。
苏君诺捂住自己手上的那一侧耳朵,鲜血顺着手掌汨汨而出。
“花弄影,想死没有那么容易。”他转过头对那老狱卒道,“那罐蜂蜜不用了,直接扔在男监。”
言罢,他便拂袖而去,去找御医医治。
闻言,花弄影心中终于害怕起来。扔进男监,那是对女子最为可怕的惩罚。一时间,她瑟瑟发抖起来,只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在被抓住之前自尽。那样,起码还能干干净净地回到雅国,葬在家族的陵园里。
那老狱卒凑到花弄影耳边道,“花老板,现在知道害怕了,早做什么去了?你难道不知道,这二皇子可不是好惹的主。你今日咬掉了他这一个耳朵,就该千万倍地赔偿。来人,把花老板送进男监去。”
“是。”
苏君诺匆匆赶到太医院,一番处理后,血流不止的情况倒是有所缓解。但伤口处,还是疼得要命。他心中不禁一阵懊悔,为什么当时会鬼迷心窍相信花弄影那个女人。
看来,既然从花弄影口中差不到些什么了。既然这样,那有些证据就得自己去造出来。这一次苏君言不再会池城中,就算知道也是鞭长莫及,所以自己倒是可以将他一军。想到这里,他耳边的疼痛似乎消散了不少。
待回到府上的时候,他突然很想念瑶极,待来到顾薇之的卧室时,她们母女早就已经安歇。苏君诺摆了摆手,示意在一旁伺候的奴婢出去,不要吵到他们。
他缓缓地走到床边,看着在顾薇之怀里熟睡的瑶极,那颗躁动不安的心突然得到了解脱。
顾薇之把女儿看到极重,所以凡事都是亲力亲为,哪怕夜里睡觉也是自己带着。
这一次是苏君诺第一次认认真真地看顾薇之,她生得清秀,倒也是美人一个。此刻大约是做了什么美梦,竟然笑得甜甜的。那一瞬间,他的心竟然似乎被撞了一下。
其实,眼前这个女人也是极好的。不知不觉中,他宽大的手抚上了她白皙细腻的脸颊,心中有异样的满足之感。
苏君诺也是拿过兵器的,所以手上有厚厚的茧疤。这样一摩挲,顾薇之便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她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有些惊讶,“二皇子。”
从她跟着他开始,苏君诺从来未曾如此柔情待她,所以有些不知所措。
多年的小心翼翼和步步为营教会了她在别人待自己不好的时候究竟该怎么做,却没有教会她在别人待自己好的时候应该怎么做。
见她醒来,苏君诺有些尴尬,立刻收回了自己的手,缓缓道,“我来看看瑶极,结果你们睡着了。”
顾薇之借着灯光注意到苏君诺的左耳包着纱布,还有血丝渗了出来,吓了一大跳,“二皇子,你这是受伤了么?严重不严重。”
不知道为何,见到顾薇之一脸挂怀的样子,苏君诺心中有满足之感,“无妨,你不要担心。”
言罢,他便脱了鞋袜,然后上了床榻。
“薇之,我身上有血腥味道,所以把瑶极放在床榻最里面。”
这是他第一次唤她的名字,她虽然有些不明就里,但依旧是照做了。哪知道苏君诺躺下以后,直接伸手抱住了她。
这实在是太过于反常,所以顾薇之倒有些害怕起来,“二皇子。”
“薇之,不要说话。我累了,陪我好好地睡一觉。”
顾薇之果然不再言语,然而心中却忐忑不安,一夜未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