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李蓁蓁已经有了早孕反应,恶心呕吐得厉害,所以他们一行人这一次没有再走水路,一直走陆路。
不过马车也颠簸得厉害,李蓁蓁一路下来反应颇为严重,不过几日,身体便消瘦了下来。阿离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见阿离一脸愁苦的样子,李蓁蓁反而安慰她道,“阿离,世间女子怀孕多要经历这么一出,所以你莫要太过于担心。”
“话虽如此,可是属下看着公主你这么难受,真的恨不得代你受这一番苦楚。”
闻言,李蓁蓁忍不住笑了起来,“阿离,听你这话的意思是自己也想尝尝怀孕的滋味。若真是这样,你和苏恒便早些填一个小娃娃,到时候也好跟我的孩子作伴。”
听到她这句话,阿离的见瞬间就红了起来,“公主,你怎么老是这样,每当跟你说正事的时候,总喜欢扯到我跟苏恒身上。你知道吗?就这么几天,你就清瘦了不少。若是一直这样下去,这身子骨如何养的好,若是你这身子骨养不好,怎么照顾肚子里的小公子?”
“阿离,我真的没事的。我被你们照顾得好好的,挺好。”
事实上,李蓁蓁真的觉得自己被照顾得很好。以前从赵国回宋国的时候,路上也遇到一个面黄肌瘦逃荒的孕妇。她帮了那妇人一把,带回了宋国都城,后来那妇人产下一名胎儿,除了瘦一点儿,倒也是健健康康。
所以李蓁蓁倒不觉得现在自己有多辛苦,因为在写乱世里,自己已经足够幸运。
然而阿离始终不放心,于是忍不住跟苏恒商量,是不是再把行程放慢一点儿。作为一直跟在苏君言身旁的首席护卫,又同为男人,苏恒自然知道李蓁蓁和她腹中胎儿对于自己主子的意义,所以掂量了一下后,便同意了这个的提议。
阿离倒是有些奇怪,“苏恒,素日我跟你商量之事,你都要深思熟虑,为何今日你答应得如此爽快。”
苏恒倒也不含糊,“阿离,你什么都好,就是有些冲动,考虑事情不太周全,所以你提议的事情我都要三思而后行。不过今日之事,你的想法与我倒是不谋而合,所以自然是爽快同意。”
“原来,你也已经有这样的考量了。”阿离笑道,“我还一直以为男人粗线条,一心只考虑到达目的地,根本不会注意这个问题呢。”
苏恒笑道,“阿离,或许别的男子粗线条,但我确实向来心细,难道你不知道吗?公主和她腹中的小公子是主子心尖尖上的人,我怎么能让她吃苦?”
阿离想了想,苏恒素来确实心细。自从跟在主子身边,每件交代的事情必然办得妥妥帖帖,从未失手。而对于自己,更是细心体贴,连每个月月事的日子都记得清清楚楚,总是会送来红糖水,或者老姜水。
想到这里,阿离的脸上一热,红得不像话。苏恒哪里知道她在想这些有的没的的事情,只当她是身体不舒服,于是伸手在她的额头上摸了摸,有些疑惑地道,“也不烫啊,怎么脸上这么红?”
闻言,阿离只觉得尴尬,再也不敢看苏恒。好半天,终于吐出两个字,“流氓。”言罢,便立刻匆匆而去,徒留苏恒站在那里发呆。
好一会儿,苏恒才反应过来,自己这个妻子怕是在想些不该想的东西,不然怎么会说那样的话出来?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笑了笑,“这个傻丫头。”
苏君言刚离开会池城中没几天,城内就发生了重大的变故。不过一夜之间,燕歌坊就被查处,再无昔日悦耳的丝竹乐声,也没有昔日的曼妙舞姿。唯一留下的,便是一地狼藉和落寞。
苏君诺这次动手倒是快准狠,不仅迅速地得到了燕歌坊是雅国留在会池的细作窝点,更把接收了那坊内女子的官员名单悉数呈到了楚帝面前。此次涉及的官员众多,简直触目惊心。
楚帝大怒,这燕歌坊多年来不知道迷惑了多少楚国官员,窃取了多少楚国的情报,幸好是被查了出来。若是没被查出来,一直放任下去,恐怕要动楚国的根基。
这件事情,倒是令楚帝对苏君诺刮目相看。本来前段日子整个城中传言自己这个二皇子收了燕歌坊一个舞娘,日日沉溺其中,不理正事。哪知道他这不过是演一场戏,顺着那舞娘身后顺藤摸瓜,揪出了这么大一座细作坊,当真是不错。
更何况,苏君诺在呈上证据后,立刻就把那名据说极为像阿瑶的女子送了出来,任凭处置。看样子,的确是没有什么儿女情长。
楚帝想,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大概就是这个道理。如今自己那个三儿子出征,前途未卜,所以眼前这个二儿子但是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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