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垣身上早就已经被苏恒用金针封住,丝毫不能动弹。所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只碧透的虫子在自己身上爬来爬去,然后爬到了自己的脖子上。一阵剧烈的疼痛以后,那只虫子似乎钻进了他的脖子。
那一瞬间,他心中有些恐惧,总觉得那小小的虫子能慢慢吞噬他的身体。
做完这一切以后,李蓁蓁终于拿掉了塞在他口中的布条,似笑非笑地看着蒙垣。
蒙垣立刻破口大骂,“你这个贱人,你刚才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我并没有做什么,只不过是在做一个试验而已。”
这些天,李蓁蓁终于培养出了一只新蛊,可以扰乱人的意志,身不由己地说出自己最为隐秘的事情。李蓁蓁正愁找不到人来试一试,刚好蒙垣就送上门来。
若是成功,她能问出什么秘密来,对君言哥哥也是有所助益。哪怕问不出什么来,让他一命呜呼,也没有什么要紧。因为,她早就想为那个孩子报仇。
那个孩子不是别人,而是经常送粮食到他们别院的那户人家。原本都是老实善良的人,一家三口生活得和和美美,就因为蒙垣那一剑,孩子死,母亲上吊,父亲投了河,便一家惨死,家破人亡。
当时,在人群中的李蓁蓁想要阻止那一剑。然而一旁的苏君言却捂住了她的嘴巴,死死地抓住了她。他们尚不知道有没有明天,焉能管别人的事?
李蓁蓁亲眼看到那个孩子血溅三尺,倒地而亡。只因为,那个孩子拿着糖葫芦不小心撞在了蒙垣身上,糖汁沾到了他的长袍上。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乱世为人,命为草芥。
蒙垣杀了人以后便大摇大摆地离开了,而那孩子的母亲坐在地上,哭得伤心欲绝。
那一天回去以后,李蓁蓁没有说话,只是倒头就睡。而苏君言,则在她的床榻前,守了整整一夜。
今天,蒙垣落在了她的手里,自然不会有好日子过。
闻言,蒙垣大惊,“你这个贱人,到底在做什么试验?”
李蓁蓁浅笑,“放心吧,蒙垣将军,你不会有太大的痛苦。”
她的笑容,更是让蒙垣心惊。男子汉大丈夫,为了保家卫国早就置生死于肚外。可是看李蓁蓁的笑容,他总觉得带着一丝阴谋,所以心中难安。
“贱人,要杀就杀,不要试着玩花样。我告诉你,我的大哥一定会杀了你。”
“是吗?蒙威大将军,我真是很害怕。”李蓁蓁笑道,“那我只好听从蒙垣将军的建议,杀了你。”
言罢,李蓁蓁拔下头上的金步摇,直接刺入蒙垣的肩头,然后用力旋转了一下。一时间,血流如注,而蒙垣早就疼得满头大汗。
“蒙垣,你忘记了一件事。你大哥蒙威是君言哥哥的手下败将,而他是我的夫君。你说,最后会是谁杀了谁?”
蒙垣疼得五官都狰狞在了一起,“贱贱人,有本事杀杀了我。”
话音刚落,李蓁蓁就拔出了金步摇,然后在他另外一个肩膀刺了下去,仍是用力旋转。蒙垣再也忍不住,惨叫了一声。
李蓁蓁冷冷地道,“刚才那第一下,是为了四年前你杀的那名孩童讨要的。”
那个孩子,总是喜欢跟在她身后,甜甜地喊她姐姐。甚至还会把手中的糯米糍分给她吃,她怎么不为他报仇?
她顿了顿,接着道,“现在这一下,是为那孩童的母亲讨要的。”
那个母亲,脸上总是单淡的笑意。每次送粮食来的时候,总会送他们不少菜蔬,甚至还教会了李蓁蓁缝补衣服,她怎么能不替她讨要?
最后,她拔出来金步摇,然后又是用力一刺。这一次,她手中的金步摇死死地转了两个圈。蒙垣咬着自己的唇,嘴皮早就破了,满嘴的甜腥味道。
“蒙垣,这一下是为那孩童的父亲刺的。”
那个父亲,他还未成亲的时候便已经认识。他也知道他们的难处,每一次送粮食都会多送一点儿来。而且在她小的时候,还送过竹蜻蜓给她。她,怎能不替他折磨害死他妻儿的凶手。
待李蓁蓁把金步摇拔出来的时候,蒙垣抬眸死死地看着李蓁蓁,眼睛已经血红,“你这个贱人,除了用支金步摇在我身上刺来刺去,还有别的手段么?有的话,尽管使来,本将军不怕。”
“当然还有,可是”李蓁蓁顿了顿,冷笑道,“蒙垣,你当真不怕么?”
“横竖不过一死,那又有什么可怕的?”
“可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
“比死更难受的,是生不如死。”
言罢,李蓁蓁抬起一双纤纤玉手,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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