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扬问道,“这个世界上,责任有很多种,她究竟是你怎样的责任?”
苏君言回答道,“赵珩对公主而言,又是什么责任?”
他顿了顿,接着道,“夜已经深沉了,我们该歇息了。不过在那之前,要饮交杯酒。”
言罢,苏君言便倒了两杯酒,与赵清扬共饮。
后来他便拨了拨香炉里的香料,然后吹灭了红烛。
黑暗中,有脚步声慢慢地走了过来,赵清扬知道那是苏君言。
他抱着她上了床,宽大的手轻轻地解开了她的衣襟。这是赵清扬第一次与他如此亲密接触,脑子一片空白。
突然,她听到他在她耳边低语,“清扬公主,给我生一个孩子。”
他竟然迫不及待地想要自己给他生一个孩子?他不爱自己,但多多少少也是重视自己的吧。
赵清扬的脑子越来越混乱,后来竟然一片空白,沉沉地睡了下去。
苏君言脸上的笑意尽退,手指滑入她身下,一用力,证明女子清白的东西破裂,斑驳的血迹便染红了床单。
今日是新婚之夜,人多眼杂,他不便让别人来替自己。于是刚刚便在香料里加了迷魂药,而他自己早就服了解药,不会有事。
他躺在赵清扬身侧,只觉得与他人虚以委蛇是一件很难受的事情。他,突然很想李蓁蓁。
大红色的喜帐里,自己身侧的却是别的女子,多么地可笑?
他清楚地记得自己和李蓁蓁成亲的那夜,她美得不像话。还没来得及喝交杯酒,他便迫不及待地想要与他巫山云雨,享受床笫之欢。
而现在,身边这个女人却只让他觉得厌恶。
还好,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大概要不了几日,自己便可以名正言顺地离开会池。那时候,自己便可以与蓁蓁过上一段好时光。
苏君言跟赵清扬成婚后的第二天,便把掌家之权悉数交给了她,这是前面两位妻子都未曾享有过的待遇。
赵清扬有些惊讶,“三皇子,你不怕我动手脚?”
苏君言笑道,“我这个人,天生爱赌博。我赌公主你是真心待我,不会让我输。”
闻言,赵清扬只觉得心中涌过暖意。他,真的愿意相信自己,那她便不会让他失望。
约莫十日后,赵珩请辞归国。为了显示对此次联姻的重视,也为了巩固两国的联姻,楚帝赐了苏必柔很多贵重嫁妆,从会池城中风光大嫁。
苏君言心中有些遗憾,苏必柔终究还是赵珩的囊中之物,恐怕蓁蓁会很伤心。
赵清扬早已经在城外的十里长亭等待,他们兄妹这一别,不知道何时才能重逢。
赵珩和赵清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的确是深厚。但这世间哪怕再多的不舍,也是没有不散的宴席。
赵珩忍不住抱了抱这个妹妹,叮嘱道,“我留了暗卫在你身边,有事情可以让他们负责传递。一个人在他国,定然要处处小心。有机会的话,还是找个办法除了李蓁蓁。”
“是。”赵清扬缓缓道,“皇兄,你一个人回到赵国,亦要小心赵启的人。”
半月后,有官员弹劾最近各地地方官贪污受贿的行为严重,还请楚帝批准人选去地方微服私访,一查究竟。若真是有此等害虫,定然要早日除之,否则会动国之根本。
楚帝深以为然,立刻命苏君凌、苏君诺和苏君言三人为微服私访,查一查这些弹劾是否为真。
他们三人当即领了命,三名皇子,三个不同的方向。苏君言嘴角微扬,他要去的地方便是藏宝地图上的那一带。蓁蓁,等我。
因为刚成婚不久,赵清扬极为舍不得与苏君言分离。然而自古君命难违,也只好这样。
临行前,苏君言来到她房中,送了一块令牌与她,“你刚嫁入府中,对会池很多事情都不熟悉。所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最好不要出去走动。如果实在拒绝不了,就带上这块令牌。”
赵清扬摩挲着那块令牌,忍不住问道,“这有什么用处?”
“这是我用军功换来的免死金牌。”
闻言,赵清扬动容,“你为什么要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我?”
“无他,留给你防身罢了。”苏君言缓缓道,“苏君诺和赵忌早已经视我为眼中钉,自然会想办法对付你。我怕你被他们抓住了把柄,所以把这个留给你。我不在的时日里,你要步步小心。”
“知道了。”
这一夜,不知道为何,李蓁蓁觉得有些气闷,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恍然间,窗户有细微的响动声。她立刻警觉起来,看见一个黑影从窗户爬了进来钻了进来。
她心中一紧,抓起枕头下的毒药粉,忐忑不安地看着那个黑影由远到近而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