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李蓁蓁愣了愣,好久才反应过来。
只听见她缓缓道,“君言哥哥,我知道。”
其实,自从那夜听闻赵无言推赵清扬入水时,她的心中隐隐约约已经有了预感。相比赵清扬,她更愿意相信赵无言的话。而赵清扬愿意那样做,恐怕是早就与苏君言私底下有了某种交易。只是当时她心中还有一丝幻想,也许赵清扬所想所求是别的。
可是,至始至终赵清扬所求都是苏君言,自己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赵清扬对苏君言的感情早就存在,否则以她公主的尊贵怎么可能年近二十扔不嫁。要知道各国间十六岁不嫁便是老女,所以她一度成为了各国间的笑柄。李蓁蓁知道,那是因为她在等一个人。
苏君言叹了一口气,“蓁蓁,相信我。”
他送走了赵无言和高婉婉,却又来了赵清扬,自然是知道李蓁蓁的不快的。可是,现在他并没有办法。
哪怕未曾跟赵清扬有过那样一个交易,他仍是没有办法。因为在父皇的心中早就已经拿定了要自己迎娶她的主意,毕竟要迎娶一个公主远比送出一个公主要容易。所以他选择在必柔的婚事上停留,但对自己与赵清扬大概是乐见其成。
终有一日,他会送走赵清扬。现在他需要的,只是李蓁蓁的信任。
唯有她信任他,他心中才能安定。
李蓁蓁靠在他的怀里,低声道,“君言哥哥,跟着你,真辛苦。”
闻言,苏君言的心逐渐下沉。他知道她跟着自己辛苦,但似乎有些接受不了这两个字从她嘴里亲口说出来。
她突然浅笑起来,“可是,我甘之如饴。”
从开始到现在,只要他还爱她,她就甘之如饴。
苏君言只觉得自己的心突然又浮了起来,这样上上下下的感觉,的确有些难熬。
他附到她的耳边,轻轻地亲吻着她的耳垂,突然恶作剧地咬了她一口。
疼。李蓁蓁捂住自己的耳朵,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君言哥哥,你竟然咬我。”
自从两人重逢,他就待她如珍宝,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哪知道,他今日竟然要她。
苏君言笑道,“蓁蓁,你这个小坏蛋,让我的心七上八下,所以这是给你的惩罚。”
“惩罚?”李蓁蓁有些不服气,“你以前惩罚我,也就是不理我。就那一次,用戒尺打了我的手心。怎么现在还想起来咬我,你不觉得真正坏的人是你自己么?”
苏君言表情有些怪异,“你还记得那一次我用戒尺打你之事?”
“哼,怎么可能不记得。”提到这件事,李蓁蓁到现在都是意难平,“我怎么可能忘记,哪怕时至今日,那也是我一生中最难过的一天。”
闻言,苏君言的眼睛一片晦暗。他知道李蓁蓁难过的原因,因为自己当初是因为赵清扬打了她。
那时苏君言十六岁,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同龄的赵清扬突然开始缠着他。
每一次,他都是淡然处之。然而,那赵清扬确实变本加厉,纠缠他的时间越来越长。
十二岁的李蓁蓁已经喜欢苏君言很久了,哪怕她年龄尚小,但也能从赵清扬的眼眸里看到些许东西。于是,每当赵清扬来找苏君言的时候,她都会过去捣乱。
苏君言倒是喜欢李蓁蓁这个样子,奈何赵清扬却不喜欢。
所以后来有一日,赵清扬寻了一个只有两人在场的机会,自己扭了脚,然后道是李蓁蓁故意推了她。
李蓁蓁自然是不服气,据理力争。待苏君言赶到的时候,她立刻抓住他的手,告诉他自己是无辜的。
然而苏君言并没有相信她的话,反而让人寻了戒尺,打了她的手心。
当时她的手很疼,心更疼。
后来,因为苏君言已经惩戒过李蓁蓁,所以这件事情也就算了,没有闹到找宫里去。
晚上,李蓁蓁一个人躲在房中哭泣。她实在是想不明白,君言哥哥为什么不相信自己,而且那么狠心打自己。她的手,已经是红肿一片。
后来,苏君言找到了蹲在角落里的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拿出小众止痛的药,给她轻轻擦拭。
李蓁蓁瞬间觉得自己手上清凉无比,疼痛也消了不少。可是,她的心还是疼。
后来,苏君言突然开口问,“蓁蓁,知道哪里错了吗?”
她正在气头上,自然是不服气地道,“我没有错。”
她并没有推赵清扬,当然是没有错的。
“看来,今日那戒尺是白挨了。”苏君言缓缓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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