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有可能是他们喜欢同一种熏香罢了。”
“蓁蓁,我会让苏恒去查。”苏君言紧紧地抱住她,低声道,“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君言哥哥,还有学士府的高婉婉,跟你是否有瓜葛?”
苏君言看着李蓁蓁,略一沉吟,道“她倒是写过几首隐晦的情诗给我,都被我烧了。”
此刻他不得不佩服女人的观察能力,不过是去参加了一场宴会,怎么蓁蓁就把这些曾经跟他有过一丝瓜葛的女子都找了出来。
“我不过是在心中猜测,没想到事实竟然真的如此。”李蓁蓁感叹道,“君言哥哥,你的桃花怎么可以这么多?”
苏君言很无奈,“蓁蓁,除了你,我从来未曾招惹过别人。”
“看来,是君言哥哥你太好,所以这么多的女子思慕你。”李蓁蓁低声道,“为什么我活了十六年,就没有别的男子爱慕呢?”
闻言,苏君言摇了摇头,怎么可能没有别的男子爱慕她?当年在赵国,世子赵启便是对她情根深种,只不过她那时候一来年龄尚稚,二来眼中只有自己,所以未曾知晓赵启的心意罢了。
不过这样也好,他的蓁蓁,只要明白自己的爱意就好。
“君言哥哥,我不喜欢高婉婉,因为她对我也不友善。”
今夜,高婉婉执意让自己弹奏古琴,后来又跟赵无言交好,李蓁蓁便猜测她是有意针对自己。原来,她是真的觊觎她的夫君。
苏君言笑了起来,“蓁蓁,除了我,你不需要喜欢任何人。”
其实,怀里这个小女人吃醋的样子,他很喜欢。
第二日,李蓁蓁不停地把玩儿着那枚血红玉镯,隐隐约约总觉得不太对劲儿。
最后,她让阿离打来一盆热水,把镯子放了进去。因为热水的温度,镯子散发出一股沉水香的味道,氤氲在整个房间里。
有些事情不太对劲儿,这沉水香的味道中还夹杂着一丝别的味道,若有若无,若不是自己浸淫毒药多年,断然也不会闻出来。
这毒药,会慢慢侵入人的身体,轻者不孕,重者丧命。李蓁蓁不禁在心中计较,曾素素送自己这个镯子带有毒药,她究竟知情不知情?
若是知情,为何独独对自己下手,会不会是苏君凌的意思?
若是不知情,据言这镯子是曾素素的嫁妆,自然是出自国公府,那这就牵扯到了另外一府的后宅之事,自己究竟要不要言语。
阿离闻着沉水香的味道,忍不住道,“这味道倒是好闻。能把这香浸染在贴身的血红玉镯里,这匠人的确花了一番心思。”
李蓁蓁点了点头,意有所指道,“的确啊,费了很大的心思。”
能在血红玉镯里浸染沉水香和毒药,岂是一朝的功夫,恐怕养了个十年八年。这幕后的人,究竟是策划了多久?而这镯子到自己手上,究竟是巧合,还是刻意。
正思量间,曾素素让人送了帖子,道是与李蓁蓁一见如故,希望她今日能够再到府上一叙。
大皇子府有太多的谜团,那未曾见到的蓝国琴师,这血红玉镯,还有琴音似沧海的苏君凌,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再去一趟,所以接下了帖子。
李蓁蓁让阿离备下了礼物,然后准备去大皇子府。
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了盛装打扮的高婉婉。只见她蛾眉淡扫,轻点绛唇,梳着飞云髻,点缀着两只金步摇,缓缓地走过来,摇曳生姿,一双眼睛柔媚得快要掐出水来,倒是个玲珑的女子。
不用问,李蓁蓁都知道高婉婉这身打扮究竟是为了谁。李蓁蓁忍不住摇了摇头,只怕她这腔心思如不了愿。
以色事人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事,总有一天色衰而爱驰,更何况高婉婉想要的那个男人根本对她不屑一顾,他心里眼里只有李蓁蓁。
高婉婉根本不知道,过去的那些年里,苏君言和李蓁蓁早就已经相依共生,再也没有人能插进去。
退一步来讲,就算苏君言是好色之人,那李蓁蓁比她美丽了不少。至于柔媚,每每两人在床榻之时,他总是爱说她是小狐狸变的,专门勾他的魂。
高婉婉亦看到了李蓁蓁,于是福了福身,“见过长安公主。”
李蓁蓁似笑非笑道,“高小姐今日来府上,所谓何事?”
不知道为何,高婉婉总觉得李蓁蓁洞察了些什么,所以有些不自在,“今日聘婷郡主发帖相邀一叙,所以婉婉前来府上拜访。”
“原来如此,那我就祝高小姐和聘婷郡主”李蓁蓁顿了顿,笑道,“相处融洽。”
突然,李蓁蓁又补了一句,“高小姐今日真美,恐怕任何人见了都会心动。”
高婉婉讪笑,“长安公主说笑了,婉婉哪里及得了你分毫?”
“高小姐过谦了,人世间有百媚千红,各有各的美,谁又能知道我们心中的人喜欢的又是哪一种呢?”
言罢,李蓁蓁带着阿离飘然而去,独留高婉婉在那里回味这句颇有深意的话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