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为首一人身高七尺,面冠如玉,一身青缎长袍更显得其风流倜傥,英俊无比。管彦跟其对比起来,这风骚之气顿时就被压了下去。
那人伸出右手,大义凛然地一指管彦:“御匾当前,竟然不行礼数,还于马上嬉笑,真乃猖狂贼子也!”
“是啊,是啊!”身旁二人也大声附和叫嚣着:“猖狂贼子啊!”
曹操为官多年,生性虽也放荡不羁,但是懂得何时收敛,何时放纵。一见如此状况,忙上前几步抱拳道:“公路别来无恙乎?”
曹操一说完,立刻对着身旁的管彦小声说道:“此人乃袁绍之堂弟,袁术袁公路也!”
袁术!管彦心中不禁一惊,这也是个在三国有名有姓的人物啊,嘿嘿,这可是未来的“大成国”皇帝啊,这一贼眉鼠目的小白脸,的确也符合昏君的形象!
就在管彦发愣的时候,袁术傲慢地对着曹操微微一抱拳:“原来是曹阿瞒!这人是你朋友?”说着,袁术朝着管彦无礼地一指。
曹操看了看不为所动的管彦,尴尬的抱拳回道:“正是,这位乃虎贲中郎将、东乡候管彦,初次来此,故不知规矩,让公路兄见笑了!”
袁术现在任职太尉府兵曹,秩比千石,比起管彦秩比两千石的虎贲中郎将差了不是一点半点,何况管彦头上还有个东乡候的爵位。
但是袁术却丝毫没有因为曹操的介绍而赶到一丝惊讶,袁术是什么人?袁术可是出自四世三公的袁家!莫说管彦这个虎贲中郎将,就算朝堂上的三公九卿也不得不对他袁家敬让三分。
袁术嘴角不屑地一笑,这管彦的事情他袁术倒也听过,虽然跟那个庶出的哥哥袁绍很不对眼,但是拂了袁绍的面子,就是拂了袁家的面子,这让常以袁家为荣的袁术很不满意!
袁绍阴着眼说道:“原来是管文德,怪不得竟如此狂妄,竟在圣迹下纵马!”
管彦虽然很是看不惯袁术的样子,但是依旧抱拳强笑道:“公路兄,在下莽撞,还请赎罪!”
袁术转过脸去:“文德此言差矣!这事非是我袁术之事,冒犯天颜,乃天家之事。文德实需向圣上请罪才是!”
曹操闻言,脸色一变,这不就是说袁术要把此事禀报朝廷,让皇上定夺吗?这种事情,说大可大,说小可小。按照袁术的性子,和袁家的影响力,恐怕此事捅了出去会对管彦不利啊!
想到这,曹操忙说道:“公路严重了!此事不必如此大动干戈吧?”
“哼!”袁术没有说话,只是冷笑一声,看着管彦。
袁术基本就挑明了要落管彦的面子,现在已有人陆陆续续地来到了经学馆,有些爱凑热闹地正围在四周,眨巴着双眼拽测发生什么事。
管彦环顾下四周,在看看袁术那憎恶的脸,管彦翻身下马轻笑一声:“袁术,管某虽只年及弱冠,然自出家门来,便随我汉军东征西讨,历经大小数十战!如今得皇上圣眷,以加冠封爵,管某诚惶诚恐,常念圣上恩德。如今既因无知而犯天颜色,管彦自当任皇上罚处。公路兄,请吧!”
说着,管彦一侧声,看着袁术。
袁术眨巴下眼睛说道:“上哪?”
“皇宫啊!公路兄即为证人,自当随我前去皇宫作证,陛下也可定我罪啊!”
袁术脸色一喜,心道:竟然还有如此愣傻的人!立刻迈开步子便要随管彦去皇宫。
但是身后一人忽然拉住袁术轻声说道:“二公子不可!”
袁术一扭头不满地说道:“有何不可?”
那人呲了一下嘴巴:“这管彦随无甚来头,只是好像他多立军功,皇上圣恩正隆。这种愣人,皇上一般都不会因此小事而降罪。二公子搞不好还因此事而落人口角,二公子何不乘机放他一马,也借此卖个人情呢?而且今日乃是经筵大事!公子须露头角才是啊!”
这随从平时机灵聪明,袁术特别喜欢让他想点子。这一听,袁术低头皱眉回味了下管彦刚才的话,不禁深以为然,点点头说道:“汝所言甚是!”
袁术清了清嗓子:“管文德,念汝是初犯,又有曹阿瞒说情,此事便不提了。汝以后还需多修礼教,谨慎行事啊!”
管彦暗自一笑,但是面上还装作诚恳道:“公路兄此言大善!”
这时,经学馆内走出一人,大声说道:“袁二公子,为何还不进去啊!”
那人又见了旁边的管彦,忙拱手说道:“东乡候也来了?快请进吧!”
管彦看清来人,正是那日相邀的郑府家丁:郑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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