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已经完全看不到赵云的身影,管彦这才长叹一口气,与臧霸调转马头向营地走去。
自臧霸来后,管彦一直重伤在床,直到今日方能出来走动走动,透透气。因此,虽然臧霸来了十天了,但是管彦还没能跟臧霸好好说说话。
管彦在转过头看着并肩而骑的臧霸,臧霸的面貌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眉间多了一丝哀伤,管彦想起在那日与藏公的约定,不禁疑惑问道:“宣高,自上次分别也有三个月了,为何忽然逆臧公之意来投我,藏公身体尚安否?”
听到管彦问起臧戒,臧霸神色不禁为之一暗,低头回头:“家父恐时日不多了!自此某前来寻找主公,正是家父命我前来!”
“什么?”管彦为之一惊:“那日离别,臧公身体尚硬朗,怎会……”
臧霸抬起头,眯起双眼,眼中隐有泪花闪动:“那日我随父亲回去后,不到半月,父亲便油尽灯枯,卧于床上。听闻主公以讨虏校尉之名率军出征,游离中令我无需操办后事,日夜兼程来寻主公效力。”说道这里,臧霸的眼泪再也忍受不住,夺眶而出。
管彦心中感慨万分:“臧公高义,然臧公若有不测,宣高又不在其身边,那如何是好?”
臧霸摸了把眼泪回道:“无事,某尚有二弟在家侍奉父亲左右。”
管彦点点头,坚定地看着臧霸说道:“宣高勿要恼恨,日后彦若有出头之日,必厚报藏公高义!”
二人相互攀谈良久,不知不觉已回到了营地。
管彦拉开帐门,帐内众将士已经喝得差不多了,诸人看见管彦从帐门而进,慌忙行礼,心中尚在疑惑:主公何时出去了。
管彦摆摆手径直走上主位,手扶佩剑,回身看着众人。
片刻后,管彦沉声道:“诸位,彦重伤初愈,十余日未曾与诸位畅谈,今日便与诸位交心谈之。十日前,彦初次领军便大败于铜钱谷,虽得宣高、子龙之助,斩杀那贼将杜远,然铜钱谷大败实乃本将之罪,彦愧对死去的裴元绍,愧对战死的三千士卒啊!”说到这里,管彦举起双臂对着帐外裴元绍和三千士卒埋葬的地方深深的做了一揖。
帐下纪灵周仓等人见状,慌忙扔下手中酒杯下跪道:“此战乃我等大意,主公休要自责。”
管彦摆摆手,没有理会众人,只是扶起陈登,诚恳地说道:“当时若听元龙之言,焉能有此大败,万望元龙勿生芥蒂!”
说罢管彦便要对陈登作揖,陈登忙托着管彦双臂感动道:“臣之谋,主未纳,乃登进谏不力也!逝者如斯夫,主公勿要再痛于过往,当思今后之事!”
管彦点点头:“元龙此言甚善,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烦请元龙为我军出路谋划一二!”
说罢管彦让众将坐好,又拉着陈登坐上主位,自己则坐在一旁的小马扎上,期待地看着陈登。
众将没有对管彦的举动感到意外,反而为管彦礼贤下士的行动感到赞同。
因为当初进铜钱谷时,如果按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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