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协助调查那几个老宦官的命案!”
背负着苗笑婷和白宇玄的枣红马缓缓停在了冥捕司的大门前,在门口值守的嘲风卫见二人下马,急忙跑上前催促道:“你们俩怎么才来啊,督事大人已经好几次派人来门口催问你们有没有回来了!”
苗笑婷鼓着嘴斜视身边背着长长鸾筝的白宇玄,冷冷道:“都是这个姓白的在路上非要买个鸾筝回来,在琴行里跟老板讨价还价费了点时辰”。
“怪我咯?我这不是买琴回来准备给你演示么,回头我要弹奏出一曲《沧海一声笑》别吓你一跳!”
白宇玄背上长长的鸾筝昂着头大步走进冥捕司的大门。
督事袁守义的卧房里,仍在休养的袁守义正坐在白宇玄为他专门打造的木制轮椅上,眼神古怪地望着白宇玄身后那长长的鸾筝。
“白宇玄,你身后背的是什么,难道又是你的新发明?”
“回禀督事,这不是什么发明,而是白宇玄在南市买的鸾筝而已,这家伙不知道抽的哪门子风,愣要学习曲艺!”
苗笑婷冷眼扫视身边的年轻嘲风卫,抢先回答,也算是禀告了自己会来迟的原因。
袁守义古怪地看向白宇玄,嘲讽道:“白先生,不是我说你,就你,也想学曲艺?你是那块料么?”
“袁大人,你怎么也看不起我?”
白宇玄一听袁守义也不相信自己会弹琴,顿时来了脾气,他坐在胡椅上翘起二郎腿,将背后鸾筝平放在腿上,举起手大声道:“也罢,既然你们都不相信,那白某就先给大家伙来一曲经典的《沧海一声笑》,给你们洗洗耳朵!”
手指在鸾筝的琴弦上猛地扫过,也许是用力过猛导致马尾制成的琴弦没能承受住力道,嗡的一声响,鸾筝上的琴弦纷纷断裂开,飞弹起来的几根琴弦如带着强劲的细鞭猛正好抽中白宇玄的脸颊,啪的一声响,疼得白宇玄跳起身来双手捂住脸,平放在腿上的崭新鸾筝也摔落在地。
袁守义的房里顿时一片静默,但白宇玄能看得出苗笑婷和袁守义在憋着劲,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儿来。
短暂的安静之后,坐在轮椅上的袁守义终于将那差点发出的笑声硬憋了回去,然后有些无奈地看着面前那脸上带伤的下属,开始说正事:“我急着叫你回来,其中缘由,想必回来的路上笑婷已经将都告知予你了吧?”
“是!”
白宇玄手触碰着被琴弦抽出血丝的脸颊,尴尬回道。
“那你可知那几名老宦官是怎么死的么?”
见袁守义故弄玄虚地问,白宇玄冷笑道:“肯定死法不一般”。
“他们是互相撕咬而死,现场到处是残肢碎肉,惨不忍睹”去过现场的袁守义沉下脸来,望着白宇玄淡淡道。
“好端端的怎么会人咬死人,他们可是中了毒失了心智?”一旁的苗笑婷好奇地问道。
“经过仵作初步勘验,他们的腹脏里并没有发现半点毒物,而且他们一在一起共事多年,都是跟随陛下从大明宫来到太初宫的老人,关系处的都还不错,应该不会互相毒害对方”。
既然没有中毒,难道是中了邪不成?
白宇玄仔细翻看了桌案上的卷宗,思虑片刻,继续问道:“那么,三人死亡当晚,现场可有什么异常之处?”
“住在附近的住户曾说,当夜他们都听到了一支从未听过的琴曲”袁守义抬起眼,带着期许之色望向面前那拥有不老容颜的下属。
“琴曲?那是什么曲子?”
袁守义闭上眼,无奈地摇晃着脑袋:“不知道,所有人都说没有听过,只是当晚有人听到三人居住的道馆里传来愤怒的吼叫声,似乎在呵斥有人弹奏禁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