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宇玄与苗笑婷走进屋里,冲南宫辰阳施礼道:“南宫大人,令公子的是白某深感遗憾,这几日忙于办案而未去府上祭拜,还请大人恕罪,大人节哀”。
南宫辰阳苍老的脸上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走上前握住白宇玄的手轻声道:“犬子的事多谢白大人挂怀,只是我已经不是什么大人了!”
南宫辰阳返回角落的座椅上,双手按在膝前一脸哀愁地长叹一声:“根据薛瑞的供词交代,我那犬子南宫煌与贼人勾结卷入了端门的谋逆案中,身为父亲的我实在没法向陛下交代,我已经向大理寺卿递交了辞呈,都怪我教子无妨害人害己啊”。
说完,年迈的南宫辰阳不禁掩面哭泣起来,白宇玄静静地站在一旁,耐心地等南宫辰阳情绪稍稍稳定,便低声问道:“既然大人将卑职找来,那卑职正好想请教一下大人,据悉,我们当日在顺德酒肆的行动令,公子在行动开始开始前就已经知悉,不知他是如何提前得知的,卑职在此斗胆请问老大人,您有将我们将在顺德酒肆围捕炙影余孽的事情告知南宫公子么?”
南宫辰阳冷哼一声,脸上的愁容顿时转换成一脸不屑之色:“老夫在大理寺做了三十三年的刑名,怎么会如此无知将,将如此机密的事情告知那个不孝子,再说了,那日得知炙影余孽将在顺德酒肆出现后,我便与陈庆之大人等人策划围捕之事,根本没有时间回府,倒是那个逆子,数次私自溜进我的书房偷看我的案卷,他就是没死我也要把他绑了送交刑部!”
见南宫辰阳情绪已经平静下来,白宇玄这才开口向老人问道:“既然如此,不知大人唤白某前来有何事相商?”
年迈的大理寺少卿淡淡道:“我听闻当夜在顺德酒肆围捕的时候,有一名身穿黄衫之人跳楼逃脱,贵司的司员孙玉也是在追捕他的过程中殉难,既然薛瑞已经被捕,不知白大人是否已经知晓那人的身份?”
白宇玄无奈地摇了摇头:“审讯薛瑞的时候我在宫里面见陛下,并不知道他供词的内容,而且我虽然曾经夜审过薛瑞,但由于时间紧迫,我也只是问出与他勾连的组织叫什么,并未来得及询问其他”。
听到这里,南宫辰阳站起身,并从怀中取出一卷文案递给白宇玄。
“老夫虽然上书请辞,但上官一再勉留,并让老朽先协助刑部办理端门谋逆案,这是此次审理薛瑞时所做的部分记录,白大人刚从宫里回来,想必还没来得及看过,请过目”。
白宇玄打开手中案卷,详看一番后顿时脸色大惊。
放下案卷,白宇玄来不及招呼南宫辰阳,急忙转身冲出房门,心急火燎地跑到大理寺的停尸房,见空荡荡的停尸间里没有一具尸体,白宇玄捶手道:“这家伙动作够快的!”
“白宇玄你怎么突然扔下南宫大人就跑了,是不是发现什么了?”苗笑婷此时也喘着气从屋外跑了进来。
白宇玄没等对方喘口气,急忙拉着苗笑婷的手快步朝大门跑去:“快,我们快去礼部衙门!”
“礼部衙门?你去礼部干啥?”
“去了就知道了!”
二人匆匆来到礼部衙门,推开了礼部衙门专门存放各类卷宗的文库,一通翻箱倒柜后,白宇玄终于在成山的奏折和文案中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东西。
“果然是你!差点就让你成漏网之鱼了!”白宇玄将手中的奏折揣入怀中,拉着苗笑婷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