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天的火光将周围照得通亮,混战的黑暗中突然响起一声长哨,众黑影听到声响不敢恋战,纷纷散去,不消片刻,刚刚还激战的宫墙之下又恢复了平静。
乌云远去,月光重现,只见巍峨的宫墙下只剩下三个疲惫之人以及三条影子。
“他们是不是撤了?”
陈礼持剑退到苗笑婷身边,面对自己身前的影子依然不敢有丝毫放松,而苗笑婷则一把抱住意识越来越模糊的白宇玄声泪俱下。
“白宇玄你怎么了,你快起来啊,陈礼,你看白宇玄他怎么了!”见白宇玄已经无法站立,整个人虚脱般瘫软下来,苗笑婷急忙将白宇玄抱在怀中向陈礼求助。
陈礼一把抓起白宇玄受伤的肩膀,见手臂乌,伤口处留着黑血,脸色顿时大变:“不好,他们的匕首上有毒,白大人中毒了!”
杂乱的脚步声连同无数火把从远处快速靠近,借着冲天的火光,陈礼发现朝他们跑来的正是手持水桶,前往灭火的皇城守军,难怪刚才那群黑衣会着急撤退。
“白宇玄,你怎么了,你别吓我,你快给我起来!”苗笑婷紧紧抱住浑身冒出密密麻麻血丝的白宇玄大声哭了起来。
白宇玄缓缓抬起那布满血丝的右手抓住苗笑婷,勉强张开嘴发出微弱的声音:“笑婷,快,快去文昌台拿徐茂的奏折,不然就、来不及……”
话未说完,白宇玄突然喷出一口污血,昏死过去。
朝阳缓缓升起,金色的朝阳驱走了神都洛阳上空的阴霾,但却无法驱散开皇宫上空久久不散的黑烟。
就在昨晚白宇玄中毒刚刚倒下,位于宫城里的文昌台临时官署突就发大火,虽然最后火势被扑灭,但是存放在文昌台文库里的所有卷宗文案全部被大火付之一炬。
此时的冥捕司衙门内,面如死灰浑身布满血丝的白宇玄躺在床上时不时地抽搐着,任坐在床边的苗笑婷怎么呼喊都没有反应。
长发未梳的上官婉儿鞋都来不及穿,赤着脚急急忙忙地跑进屋来,看到床上不断抽搐的白宇玄她顿时呆住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为什么不早点来叫我!”
上官婉儿冲身边的嘲风卫发出凄厉的怒吼声,左右不敢多言,只能低着头细声细语道:“苗大人他们抬着白大人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弟兄们没敢打扰上官大人休息,只能挨家挨户地请大夫来给白大人诊治”。
上官婉儿怒视说话人一眼,冲到床边仔细端详白宇玄的症状:“白宇玄像是中毒了,大夫有没有查出他中了什么毒?”
坐在床边的苗笑婷神色焦虑地摇着头:“我们连夜找了大半个洛阳的大夫,但是没一个人能查出他中的是什么毒!”
上官婉儿细长的柳眉拧成一团,她站起身愤愤道:“我就不信堂堂神都,竟然找不到一个能查出病因的大夫!”
见上官婉儿转身要走,苗笑婷将她叫住:“上官大人可是准备进宫请太医前来诊治?”
“怎么,连太医都没能看出白宇玄究竟身中何毒?”上官婉儿一脸焦虑地扭头望向苗笑婷。
苗笑婷站起身抹掉挂在眼角的眼泪:“大人忘了么,今天是七夕佳节,陛下要在宫里举行祈福会,现在整个皇宫都被戒严,外人不得随意入宫,陈礼大人和陈庆之大人手持陛下给白宇玄的腰牌都不得入宫,恐怕就是上官大人亲自去也没法通过宫门”。
“既然进不了宫那就去太医的家里找,我不信太医全在太医院当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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