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仔细检查,生怕错过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站在一旁的苗笑婷和陈礼也默默地四散开来,三人在狭窄的小巷里并成一线,地毯式一砖一瓦地搜索着、检查着,希望能发现新的线索,但三人在空荡荡的小巷中翻找半天,却始终一无所获。
“白大人,你说昨晚孙大人就是被倒映在这面墙上的影子杀害么?”
陈礼轻拍着粉刷白灰的围墙向站在身边的白宇玄开口询问,他眼前的围墙足有两人高,由砖石垒砌而成,外表还被糊上一层被刷了白漆的泥坯子,围墙后面就是通利坊的街道建筑。
“陈大人可有什么发现?”
白宇玄站起身扭了扭泛酸的腰,这堵墙他刚才已经检查过数次,但并未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陈礼指着远处近百米远的巷口问道:“陈某只是有一事不清,昨晚虽然明月高悬,但是白大人是怎么在那么远的地方看到孙大人被自己的影子杀害的?”
“陈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站在一旁的白宇玄和苗笑婷有些茫然地望着陈礼。
只见陈礼竖起手指朝天指了指:“你们昨晚是怎么看见这面墙上的影子谋害孙大人的?”
一阵微风刮吹来,众人头顶传来一阵树叶的哗哗声,白宇玄这才反应过来,他头顶上满是绿茵茵的树叶,阳光从层层叠叠的树叶间艰难穿过,在地上形成一片片破碎斑驳的金光。
原来墙的那一头长着一棵苍天大树,那茂密的枝叶遮蔽了小巷,娇艳似火的阳光尚且难以穿透茂密的枝叶,何况夜晚那婉约温柔的月光?
但当晚没有月光的帮助,周围也没有悬挂灯笼,白宇玄他们又是怎么在百米外的巷口看到孙玉和杀害他的影子的呢?
白宇玄回头望向身后那滩血迹,确定了孙玉昨晚确是死在这树荫之下,同时脑子迅速回忆昨晚见到的情景,当晚虽然明月高悬,但此处被大树遮蔽,月光根本不可能穿透过层层树荫照射下来,那昨夜又是哪来的光亮照出了当时的凶案现场呢?
突然,白宇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猛地转身望向小巷的另一面,那坐落着一栋栋高大花楼妓坊的南市。
“昨晚好像是对面花楼的灯光照亮了这条小巷!”
白宇玄举起手对准了对面那时不时传来悠扬歌曲的花楼,一脸兴奋道:“花楼里人来人往又居高临下,兴许昨晚有人在那看到了什么也说不定,咱们去查查去”。
“哦?”
陈礼双手交叉于胸前,望着高墙正对面唯一的花楼微微皱起了眉头:“白大人,那栋花楼咱们恐怕不好去啊”。
“有何不好去的?”
白宇玄双手也交叉于胸,一脸茫然地望向陈礼
顿了顿,见白宇玄似乎真的还没弄清楚状况,陈礼脸色有些为难地摊开手:“白大人,你知道那栋花楼是哪家妓馆吗?是花魁所在的芙蓉阁!”
“芙蓉阁?!”
白宇玄听到这个名字,心中顿时回想起年初在南市门口见到的盛大的花车队伍以及那站在花车顶端彷如仙女的花魁。
猥琐奸诈的笑容再次挂在白宇玄的脸上:“芙蓉阁又如何,我们奉旨办案,就是阎罗宝殿也要闯上一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