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孔大人性命的”。
帝都洛阳,虽然是天子脚下,但其繁华的背后却是各个势力互相倾轧、互相死斗的主战场,类似的事情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发生,凤娘只是这座都市里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深陷漩涡中的她无力反抗,只能祈求能随波逐流,安然度过。
数日后,孔大人再次来到凤娘的闺房之中,凤娘按照金爷的指使,趁孔令皖沐浴的时候将混有迷魂散的酒水双手奉上,那迷魂散见效奇快,不到半炷香的时间,浴盆里的大理寺少卿便昏昏沉沉地闭上了眼睛。
见浴盆里的人已经神志不清,凤娘打开白色瓷瓶,并趁孔令皖昏迷之际,便将瓶中罗摩水倒入浴盆之中。
不想凤娘刚将瓶中散发着刺鼻气味的液体大半倒入浴盆之中,金爷便领着一群不认识的彪形大汉和一名身披黑色兜帽,罩住自己面容的男子闯进屋来。
“他们进来后将奴家轰出门外,奴家在外面等个两柱香的时间他们才出来,事后金爷还威胁奴家不要多嘴,好生伺候孔大人直到他睡醒过来”。
白宇玄思索片刻,双眼突然冒出一阵精光,他立马拉起凤娘和苗笑婷的手往屋外走:“咱们必须赶快找到那个金爷,不然就晚了!”
苗笑婷紧紧跟在白宇玄身旁问“难道你担心那个金爷也会被刺客……”
“对方找金爷这样的地头蛇为的就是方便办事,而且他只是一介平民没有官爵在身,要是出了问题可以毫不犹豫地放弃,他们在天香楼刺杀凤娘失败,自然就会将金爷置于死地,只要金爷一死,我们唯一的线索就断了!”
白宇玄一把推开房门,拉着凤娘冲入天香楼的酒香和喧嚣中,从衣袖中掏出数锭银铤扔给走上来的老鸨,并让苗笑婷亮出冥捕司的令牌吩咐道:“屋里死人了,你赶快去报官,凤娘我就先带走了,这些银子就当凤娘的车舟费!”
说罢,白宇玄不顾老鸨的反应,拉着凤娘径直走出了天香楼,来到街道上,白宇玄将凤娘扔给苗笑婷便翻身上马道:“凤娘是重要的证人,你先把她带回冥捕司保护起来,我去找金爷!”
骏马的嘶鸣声在大雨中响起,白宇玄拉紧缰绳,驾驭胯下骏马在被雨水冲刷得空荡荡的南市街头飞奔,马蹄在青砖上发出急促清脆的声响,白宇玄在曲折狭窄的南市街头一路前行,但越往前走他发现冒雨走上街的人越来越多,周围散发着一股紧张不安的氛围,同时湿冷的空气骤然升温,呛人的烟雾不断从前方扑来。
疾驰的马蹄紧急停了下来,大雨之下,一栋燃烧着熊熊大火的房屋出现在白宇玄的眼前,周围的街坊和商贩纷纷手持水桶和扫帚救火,但看着眼前冲天的火光,白宇玄知道这栋房屋已经没得救了,而屋里的人肯定也是活不了了。
骑在马上的白宇玄叫住以为准备前去灭火的街坊,问道:“请问前面着火的是哪户人家?”
那住户望向白宇玄,眼中并没有多少担忧和紧张之色:“你居然不知道?那是金爷的宅邸,也不知道怎么搞的突然就着了大火,这火烧了有一会儿了,却没有一个人从房子里逃出来,我看啊,金家这下可算完咯!”
白宇玄拽住缰绳的手用劲捏成拳:“该死,我还是来晚了!”
不甘心地看了看眼前的大火,白宇玄拽起僵绳招呼骏马朝洛阳城北边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