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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是知恩图报的人。”
完蛋了,她还含蓄上了。
蔡根叹了口气,算了,不说就不说吧。
又不是所有问题都有答案。
这时候,夫妻档的配合就到位了。
苏志新赶紧递给凌华芊一张纸巾。
“蔡老弟,你姐真的知道,你对她的好。
上次你给她的那一瓶的仙水,剩下了三滴。
你故意没有要回来,不就是给你姐的人情吗?
可是,这个人情实在太珍贵了。
我老丈人,脑血栓瘫痪在床十八年了。
只用了那么一滴,现在都去跳广场舞了。
你也许有什么忌讳,不好明说。
但是我们夫妻,心里有数。
什么车不车的,以后再也别提了。
还剩下两滴,你随时可以拿回去,太贵重了。”
这不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吗?
蔡根觉得,凌华芊绝对是误会了。
他哪有心思,给她剩三滴还是两滴的。
不过凌华芊他爹,也算是命大。
没有撑爆炸,多大的造化。
“哎呀,我当什么事呢。
以后咱就都别再提了,也别往外说了。
为你们好。
对了,别让你家老爷子去跳广场舞了。
人多眼杂的,再被人盯上,徒增罗乱。”
蔡根越是轻描淡写,凌华芊想的越歪。
“嗯,老弟,我明白。”
苏志新也跟着点头,顺便给蔡根发烟。
还偏要走到蔡根面前,给他点烟。
点上以后,瘸着腿又回到座位,那才叫一个真诚呢。
“姐夫,不用这么客气,你腿脚也不方便。”
蔡根说完以后,突然就脑抽了。
脑血栓都能治好,为什么不把腿给治了呢?
难道是凌华芊舍不得给自己老爷们?
没用蔡根开口,小孙当了嘴替。
“姐们,你知道给老爹治病,咋不给老爷们治腿呢?”
凌华芊没有回答,苏志新连忙解释。
“我不是天生残疾,也不是后天事故。
算病,也不算病。
用道上的说法,是遭报应了。”
遭报应?
蔡根的好奇心,刚要升起来,就被按下去了。
可惜,其他人没有蔡根的觉悟。
段晓红独自干掉三瓶以后,眼睛已经迷离了。
“哎呦呵,今天算是小刀剌屁股,开眼了。
干了什么缺德事,遭报应了?
来,让我看看你的屁股,不是,看看你的腿。
什么报应这么轻?”
话虽然不好听,但是苏志新好像接到了圣旨。
站在店中央,就把裤腿拉上去了。
原本白胖白胖的小腿,被三道红色的血痕勒住。
整个小腿,像是三等分的香肠。
最下面已经勒得不过血,开始发紫了。
段晓红晃悠着,来到苏志新的身前。
往手上吐了口吐沫,使劲的擦了擦,那三道血痕。
擦不掉,完全擦不掉,就好像有三根无形的线。
“这个报应,有意思,第一次见。
好了,收起来吧,留着解闷也挺好。
来,咱们继续喝。”
段晓红说完,就像没事人一样,重新回到了座位。
啊?
解闷像话吗?
看看就完事了,没有下文的吗?
苏志新愣在当场,尴尬了。
这个独臂胖姑娘,咋不按照套路出牌呢?
回去也不是,继续站着更不是,求助的看向了凌华芊。
凌华芊当然知道丈夫的处境,也知道自己的目的。
可是,蔡根不搭茬,她就没法继续。
这算是规矩,默认的契约。
“自己作孽,自己遭报应,你有啥委屈的。
回来继续喝酒,别影响我老弟的心情。”
说着,掏出手机,发了个消息。
“再搬一箱,没酒了。”
蔡根看到第二箱酒进屋,无奈的摇头。
人情债,啥时候是个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