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那兽人头领本想来个奇袭,但这帮大老粗自己也没料想会引来这么多卫兵,此刻也有些慌神。听卓展这么一说,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赶忙后退了几步,结束了与卓展的缠斗。
“喂,兄弟们,这帮当兵的想抓我们,咱们先逃出城,之后再捞这块肥肉。”
“儿,哪边的巡夜营队离咱们远点?”卓展大喊道。
“北边!”
“北边的路都给我让开!”卓展嘶吼着冲向了北面的街道。
段飞壮子会意,早已让到了后面。
刚刚与卓展他们暂停交手的兽人却是一脸拎不清的样子。有些反应快的绕到了南边,还有三个则呆呆地站在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措。
卓展当然不会因为他们几个就放慢节奏。他飞身跑向北边,俯身撑地,对着迎面而来的府兵猛地发动巫力。
冰块自他的手掌处蔓延开来,道路两侧的院墙、树木都变成了冰墙、冰树,整个后街的地面瞬间变成一条寒气逼人的冰街。
赤停下鞭子后,那帮府兵就像抓到机会了似的拼命往前冲,谁都没有在意对面有一个少年蹲在那里做了什么事,直到脚下的路都结成冰才有人反应过来。
但已经晚了,前冲的士兵早已刹不住闸,一个推挤着一个向前扑了过去,像冰球一样一个挨着一个撞跌在一起,推滑着前移。
那三个傻不溜丢的兽人也连带着摔倒了,头破血流。其余的兽人都被这强大的巫力惊的目瞪口呆,也没精力去管自己的同伴了。
然而卓展的巫力并没有停止,他顺势在身下造出了一座冰桥,直接跃过了冲滑而来的府兵。
众人早已熟悉这个套路,连忙快步跑上了冰桥。
此时那伙呆若木鸡的兽人们也反应了过来,赶忙顺着冰桥跟了上来。
可冰桥的阶梯就在他们刚一踏上的时候就开始消融了,而另一边,卓展他们已经成功下了冰桥,彻底甩开了后面的府兵。
卓展一声“收解”,冰桥应声而碎,气得摔下来兽人头领破口大骂。
“卓展,咱们不跟他们出城再打了?”段飞回头看看那帮跺脚又咆哮的兽人,突然有种同情的错觉。
“我说你是不是傻,说你是耿直boy你还真是,能现在解决的敌人你还想留到过年长肥了啊?”
壮子终于也逮着个骂段飞的机会。若不是现在在逃命,前面不远处又有城里的巡夜营迎面而来,他真想好好敲敲段飞的脑壳。
前面迎面过来的巡夜营人数不多,但也有二十多人。刚刚因冰街摔倒的巡夜营兵士此时也都纷纷爬了起来,见到迎面跑来的卓展一伙,纷纷拿起了矛戟,做好了迎战准备。
在距离巡夜营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卓展就已在身后做出了八朵精致的冰莲花。冰莲花晶莹剔透、体型微小,在夜色的掩护下,并未被对面的巡夜营兵士察觉。
当巡夜营的兵士距他们十米不到的时候,卓展就已齐齐发出了八朵冰莲花,花瓣在半路分裂成了无数尖锐的小冰镖,毫无预兆地刺向了迎攻过来的士兵。
这曾经战胜过火龙的冰莲花威力不容小觑,速度和力道都不是常规兵器能比得了的。那二十几个士兵多半被刺中了要害,还有几个没有倒地的,也都被分开跑在两侧的段飞和壮子一一解决了。
众人拼命朝北城门那里跑去,虽然之后将军府的府兵和南街赶来的巡夜营又重组阵仗追了上来,但此时卓展他们已与追兵拉开了很长一段距离。
到达北城门的时候,摆平几个岗哨也没花多少时间。江雪言迅速做出攀藤,几人爬上城楼后系好事先准备的绳子,城出门。
“赤赤,赶紧叫出小谷,不行了,跑的壮爷我快吐血了。”壮子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不行,小谷目标太大,他们跟的又太紧,现在就叫出小谷,会被他们看到小谷飞行的方向,再派追兵追上咱们可就麻烦了。”卓展肃容说道。
然而刚说完,卓展就不自觉地打了个冷战,身体就像被凉水浇了一般,胸口有些冰冰麻麻的异样感觉。他赶忙停下了脚步,缓了口气。
“怎么了,卓展哥哥?”赤见卓展掉队了,也停了下来。
“没事,可能跑的厉害,血液循环快,刚才的麻沸散有点儿起作用了,不疼的,不要紧。”
正说着,卓展蓦地看见城外停着一辆马车,一文弱的年轻男子正背对着他们在树边解手。
卓展朝马车使了个眼色,段飞三步并两步飞身向前,硬化右臂,从后面紧紧夹住了那男子的脖子:“上车。”
正在撒尿的男子登时吓得憋了回去,裤子都顾不上提,赶紧举起双手:“豪侠饶命,豪侠饶命!别杀我,让我做什么都行。”
众人纷纷上了马车,放下了草帘。
那文弱男子坐在车轼上抖缰驱马,两匹高头大马快步跑了起来,顺着草丛里的小路疾驰而去。
“我说……我说……你们是被官府追杀的绿林好汉?”男子弱弱地问道。
“闭嘴,好好驾好你的车,不该问的别问。”江雪言一边冷冷说道,一边又用匕首使劲抵了抵男子的腰带。
“好好好,我不问,我不问。我这个人惜命的很,只要你们不杀我,让我拉你们到哪儿都行,保证事后不报官。我这个啊人嘴严的很,要是有封口费……嘴就更严了,嘿嘿。”
没想到男子虽然胆子小,但一聊起来却并不拘束、胆怯。
“封口费?还说自己惜命呢,我看你真是活腻歪了。”
壮子听的来气,回手就朝男子脑袋拍了一巴掌。壮子力气大,拍的那男子是嗷嗷直叫唤,吓得拉车的两匹马也左拐右拐,发出了嘶鸣。
“哎?我记得你的声音!”段越突然惊呼起来。
“我也是我也是。”赤也几乎同时反应过来,“你就是刚才在将军府偏殿客厅的那三个人之一。”
“你别说,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这么懦弱又贱嗖嗖的声音,想忘都难。”段飞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
“嘿嘿,原来你们几位当时也在将军府讨富贵啊,那咱们还真是缘分,缘分缘分。鄙名梁生,只要给钱,就能帮您分忧解难,以后还请多多指教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