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杀的这三人里自己竟然踢到了一块铁板。
这几日来,玄冥二老对自己几乎是寸步不离,而王府里能够调动的了这两位大高手的,除了察罕之外也没有第二个人。
他哪里还不知道这位汝阳王的心思。
劫走绍敏郡主的那个苏信要替自己弟子的父亲报仇,而仇人又是自己,要是自己跑了,苏信的仇报不了,那察罕还怎么要回他那个女儿?
而自己武功又高,让别人看着自己察罕也不放心,这才让玄冥二老一齐看着自己。
这玄冥二老单一人自己都不是对手了,更何况两人。
有他们俩人。
他就算是想跑也跑不了了。
“难道真的如教规上说的那样,残害同门者不得好死?”
这几日来他仔细的考查过那日苏信闯入汝阳王府后,在王府里留下的诸多线索痕迹,还数次询问过见过苏信出手的王府护卫。
不得不说。
这苏信那日展现出来武功当真是让人觉得恐怖,在他的印象里,也就是失踪前的阳教主才可能有这等武功了。
他是差得远了。
范遥估计着,就算是他没被成昆打伤,也绝无可能是这苏信的对手。
而现在他被成昆打伤,身上的伤势也没痊愈,要是等会苏信亲自向自己出手,那他就必死无疑了。
“我杀了同门兄弟,自然是该死。”范遥杀人太多,他现在其实也记不起当初在大都里杀死的那个姓姚的舵主什么样子了。
“来了来了!”
“那就是苏信?”
“果然挺年轻的,还不到二十岁吧?真不愧是英雄出少年!”
“谁说不是!”
苏信迎着正午的骄阳,来到了他七日之前的约定之处,令他意外的是,这里除了察罕帖木儿准备好的兵马之外,竟然还来了如此多的江湖人士,难道他们不知道,自己的这个热闹不是那么好看的么?
等一会他真的跟察罕的兵马大战起来,到了那时,这些人不知道能有几个活得下来。
苏信摇了摇头,把这些想法赶出脑海,不再去想。
这些人自寻死路,跟他无关。
看着前方不远处耸立着,手里捧着一个金盒,披散着头发,脸上都是纵横的伤疤的头陀,苏信笑了笑,问道:“阁下便是苦头陀吧?”
范遥看了苏信一眼,心地不由暗叹了一声,心里竟也生出了一丝欣慰。
这少年年纪轻轻便有了这等武功,将来如若能重整明教,让明教不再是一团散沙,明教也不需要怕那成昆在背地里搞的那些鬼蜮伎俩了。
他即便是死了,也没什么好遗憾的了。
他点了点头,啊了一声,同时将手里的那个金盒向着苏信扔了过去。
这金盒本就分量不轻,苦头陀扔时又附上了内力,是以这金盒飞的又急又快,看这沉重的劲头,要是砸在人身上,免不了一个骨断筋折。
但苏信一伸手就接了过来,就像是摘桃子一样,轻松的不得了。
“果真是深不可测!”
这盒子上范遥附上了九成的内力,而苏信不动声色的就接了下来,这轻描淡写的样子,更是看的范遥心中骇然。
他知道,他今天肯定是凶多吉少了。
打开金盒,苏信先是看了一眼,只见到里面装着一大盒犹如黑玉的药膏,这些药膏闪烁着漆黑的光泽,宛如珍珠,接着他又嗅了嗅,浓郁的药香进入鼻腔,让他精神为之一振。
当然,最关键的还是同时在他脑海里响起的他获得疗伤圣药‘黑玉断续膏’的系统提示音。
这时。
汝阳王也从军帐里走了出来。
他先看了一眼正在马上坐着一动不动的女儿,看到自己女儿只是被点了穴道,这颗几天来一直悬着的心,这才算放了下来。
在察罕出来的时候,苏信也在打量着他。
他见到察罕穿着一身文人士子的装束的时候,他也惊诧了一下,但想到他在汝阳王府里看到的对方书房的那些布置,心里也就恍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