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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清粤扑通坐在地上,仰头大哭,嘴巴张得很圆。
“爹爹你别死!!”
几个孩子见状也吓坏了,涌了过来,鸡一嘴鸭一嘴,场面一度很混乱。
赵缨下意识抬起了脚,紧接着又收了回去。
建熙帝看向赵缨,不解,“承乾,这是润之?他怎么会在这儿,还变成这般模样?”
上官澍被逐出家门他是知道的,但堂堂一个国公世子,即便逐出家门,也不会落魄至此吧?
他又没废了他的世子之位?
随行的几个朝臣也十分不解。
建熙帝问完赵缨,又看向上官渚,“爱卿,你可知此事?”
上官渚连忙摇头,“陛下,臣不知,自从大哥被父亲赶出家门,臣就没了大哥的下落……”
上官渚说着,也有些自惭形秽,“最近家里遇了些事,臣……一时忙不开。”
众人心领神会,理解了他口中的家事。
前几日上官澹被猪妖成功掳走了,上官渚带人去寻,到猪妖洞府时,据说上官澹已经昏过去了,猪妖正趴在他脸上啃呢……
上官澹被救回来后又投井,又上吊,好不容易被看住了……
建熙帝对镇国公家的凄惨遭遇深表同情,以致叹了口气。
让人将上官澍抬到行馆,叫来御医,等人醒了再说。
行馆。
屋子里好多人,上官渚,建熙帝,魏复,上官一二三四,赵缨抱着上官清粤。
上官澍躺在床上,脸色惨白,不省人事。
随行的御医诊治了一番,最后回禀建熙帝,“陛下,世子内里无甚大碍,只是操劳过度,饮食不继,伤寒未愈,又加之心火燥热,故有呕血昏迷之症。”
“只是……身上的伤不小,肋骨有断裂之相,脚底生了血泡,未及时救治,炎症加重,也助长了伤热之症。”
安静的屋内,只有御医的声音,其他人都认真听着。
赵缨,建熙帝,上官渚闻言,均是一副复杂之态。
几个孩子默默拭泪。
爹爹……
魏复扯了扯嘴角,心道上官澍真是下本钱啊,给自己折腾成这样!
只有上官清粤松了口气,【太好了太好了,爹爹没死。】
建熙帝下旨,要御医好好医治。
御医接旨,开方拿药。
这会儿的功夫,魏复淡淡开口,“不知上官世子遭遇了何事,微臣早便听说其私产甚丰,就算被赶出家门也不至于落到此番境地……”
“莫不是……”
魏复就差把“苦肉计”三个字说出来了。
他说着,看向上官渚,“上官大人,不如你来说说,你是世子亲弟弟,你应该最清楚。”
上官渚眉心微不可察一蹙,眼底划过一抹冷意。
他自是明白了魏复的言外之意,其实他也怀疑大哥是苦肉计,但是他能当众揭他大哥的短吗?
大哥说的没错,魏复真心讨厌。
上官渚回禀建熙帝,“陛下,微臣所知不多,只知家兄和公主和离之前,变卖了一半私产,另一半交付给了公主。”
魏复抓住了重点,“世子为何变卖私产,所卖私产又到了何处?”
“缨妹,你可知?”
赵缨心中一凛,下意识觉得上官澍留着那些是用来造反的,然而下一秒,就听到建熙帝的声音。
“朕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