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这些种地人栽种出来的粮食与瓜果。
怕是不等成熟,就已经被其他野人给偷光了!
南诏的路,比蓝礼想的要更容易走一些。
这里的树林虽多。
但山却都是一些坡度不高的小山。
马车可以很容易的爬上去。
就这样,花费了三天的时间,蓝礼一行人来到了南诏国的国都,南诏城。
一座规模不大的小城。
以南宋的建筑规模来讲,这座完全由泥土和山岩堆积起来的‘城池’,也就是当初木河城的大小。
人口不过万。
但还算可以。
至少南诏城中的行人,相比起其他的野人来讲,显得文明的多。
城市里的酸臭味也显得更加难闻.....
马车的轱辘碾压在铺了一层沙土的石子路上,引起大街上许多南诏人的围观。
很好奇。
因为他们已经不知多少年没用见到有商队到来南诏了。
特别是蓝家护卫身上,那在阳光下闪烁着淡淡幽光的铠甲,更是看的这些南诏人两眼发直。
一些人已经偷偷从身后掏出匕首。
更有甚者,直接从地上捡起沾染了排泄物的石头,远远的向车队仍过去。
在进城之前,蓝礼还以为进出南诏国需要什么手续。
可在他见到那些除了端着一杆木抢,和南宋民兵似的守城军士后。
已经彻彻底底的打消了脑海中,一切关于南诏国的幻想。
“就这样的破地方,给小爷五百甲士,小爷能把它灭国!!!”
一巴掌拍在桌上。
蓝礼脸上满是怒火中烧的表情!
现在的他,可能了解到班超带着几十个随从,覆灭‘西域数十国’的感受了。
这种地方,也能被称之为国家?
是不是有个百八十人,几十把刀,抢个山头建个山寨,就能自称是国王了?
紫萱就生活在这样的地方?
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
“左忠!不管其他任何事情!
以最短的时间!最短的路程!
我要见到圣母庙出现在我的面前!
现在!立刻!马上!!!”
蓝礼与马车忠发出一声愤怒咆哮。
令听到的人,都能感受的到,自家公子心中的怒火。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古时的家臣更是如此!
一句君辱臣死,就可概括一切!
更别提,眼下家主生气,还是因为主母.....
“让开,让开!”
策马扬鞭。
左忠放下手中长刀,直接以马匹冲撞着向前方撵去。
道路前方,并没有什么阻碍。
因为这些南诏人,忽然见到一支‘庞大’的车队入城,早已经闪到了道路的两边。
车队行过,带起大片尘埃。
这种纵马在城中狂奔的快感,令左忠的眼睛开始发红!
“让开!!!”
砰的一声。
狂纵的马匹撞到几名持盾的南诏士兵身上。
只见强壮的蒙古马高抬马蹄。
下一秒。
重重的踏了下去!
轰!!!
用骑兵开道。
作为骑兵的箭头,左忠根本就没听清那些南诏兵卒喊得究竟是什么。
他只知道,自家公子这一路来积攒的的怒火,需要一个宣泄的口子。
而眼下。
最好的发泄途径,就是面前这座装满了罪恶的城池!
六十骑弓马具备的骑兵,最弱者都可以去背嵬军中充当十夫长。
此时的一群骑兵,在南诏城中,可以说是无敌的存在!
还好。
这些骑兵脑中还记得,此次来南诏的目的是抢亲而不是屠城。
如若不然。
可能南宋的疆土,就要多出一块‘飞地’来了!
有着骑兵开路,十几辆马车行使的飞快。
就像是一头蛮牛一般,以最快的速度,行驶到城市中央处,一座显得还算‘庄严’的建筑前。
“轰隆隆,轰隆隆。”
雷鸣般的声音自建筑上空响起。
左忠抬头去看,眼中闪过一抹名为忌惮的情绪。
“妈的,居然会引雷?”
“瓦拉傲骨哈气?”
椭圆形建筑上方。
一个身穿丝绸,头戴皇冠的中年人,在十几名侍卫的护卫下,冲着左忠发出愤怒的呼喊。
“哈你娘的屁!告诉我圣母庙在那儿!”
说话间,左忠已然抬起左手。
其上。
装满六根弩箭的铁臂弩散发着幽幽的寒光。
被几十把铁臂弩指着,建筑物上方,头戴皇冠的中年人脸上,原本愤怒的表情一僵。
随后,试探性的,他开口问了一句:
“寒...寒人?”
“废话!”
弓弦绷紧,左忠狞笑着大吼道:
“再给你一句话的机会,要么回答我,要么去死!!!”
......
......
左忠弄出的动静很大。
呆在车厢里的蓝礼不可能不知道。
可此时。
在东方白的注视下,蓝礼却在对着一面镜子,整理自己的头发.....
“你不管管么?”
“管什么?随他去把!”
“你不怕那位上代圣女了?”
“怕!怕的要死!”
“那你还......”
说话间,东方白指了指窗外,脸上一副便秘的表情。
“不然呢?”
放下手中的镜子,蓝礼转头看她:
“我怕她怕的要死,怕的是她阻拦我和紫萱。”
“你这样做,她就不会阻拦了?”
东方白一脸的愣逼,觉得自己弄不懂蓝礼的脑回路。
“我要做出一种姿态,”
“什么姿态?”
“穷凶极恶的姿态!”
“?”
“我要让她知道,她若是不把紫萱还给我,那这座南诏城,包括整座南诏国,就没有再存在下去的必要了。”
以平淡的语气说出以上的话,蓝礼的心中却是再不停的打鼓。
他知道自己做错了。
可没办法。
他也不打算去改变什么!
在见识到‘南诏国’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后,蓝礼这辈子已经不打算让紫萱回来‘省亲’了!
紫萱是南诏圣女。
蓝礼该怎么抛弃南诏国?
又或者是,在今后的日子里,隔三差五的,就被南诏国‘求钱’‘求粮’‘求兵器’的人给打扰。
答应了,蓝礼自己憋屈。
不答应,紫萱估计会以泪洗面。
既然这样。
与其日后和紫萱发生争吵。
还不如在最初,就以最强硬的姿态堵住她的嘴巴!
目光透过窗口,遥看着外面还在与左忠辩解的南诏国王。
蓝礼目光暗淡了一瞬间后,又重新变得明亮。
“所以说我这次,就是奔着抢亲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