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子中心。
许依一早上看着项凯昊发来的信息,有聂莞尔的死亡证明,和一些想她了、觉得这么多年来对不起她之类的话,一边感叹着人生苦短,一边后悔着他们之间错过的时光,他们应该要好好珍惜,等等……
他们?
他们已经不再是他们。
现在有的只是她和他。
许依一放不下的是那个还在襁褓里的婴儿。
当初,许依一刚出月子,项家奶奶立马撒手回了老家。
就连一直心心念念的孙子都能这样狠心,又更何况是一个未婚先育的一个孙女呢?
大人的恩怨,与孩子无关。
许依一更担心的是,只知道用钱来养孩子的项凯昊根本无心照看婴儿。
宋宁对许依一要去月子中心看看婴儿的决定没有发表看法。
又或许,他也做了一些心理准备——在许依一第一次无故把孩子放到他手上的时候,他就有过心理准备。
许依一来到月子中心。
会所里的气氛多少还是因为聂莞尔的事情多少带来了一些影响。
人虽然不是在这几层楼里死的,但她是从这会所里走出去的;
人虽然不是从这几层楼里跳下的,但她还是从这会所里走出去的。
而在这几层楼里住着的都是有着玄学视角的新生儿们,引得产妇和家属都惶惶不安,还差几天就出月子的产妇提前回家,刚住进来的要求退钱离开……
看到许依一来,工作人员们都摆着脸,没有给许依一好脸色,与第一次送小婴儿回来时的嘴脸是天差地别。
小婴儿在保育室里,孤零零地躺在小床上,安逸地睡着,玻璃窗外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与她无关。
本就该与她无关的。
因为聂莞尔的事情,谁家的婴儿都不愿意跟这小婴儿待在一个房间里,工作人员对待起来,也比过去更加怠慢一些。
“项先生从昨天出事到现在,都没有回来看过宝宝,也没有回来管过大女儿,我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你们大人的事情解决不好,受苦受难的都是小孩,你们不清楚吗?”护士冷嘲热讽道。
“你们这现在是怎么安排的?跟项先生有协商过吗?”
“听说没有,连他的人影都没见着,也不知道这孩子他是不是不要了,打电话也不接,如果真的这样,超过24小时联系不上,我们就要报警处理的了。”
“他应该还在处理别的事情。”许依一解释道。
“我真的没见过你们这样当家长,宝宝都可怜死了,妈妈活着的时候被姐姐欺负也没有人帮,爸不疼妈不爱的,妈死了,爸也不出现了,如果他真不要,我们就报警的。”
“嗯。”许依一被怼得无言以对。
她还能说些什么呢?
局外人就像上帝之眼,把事情看得一清二楚。
谁爱与谁恨,在外人的眼里看得明明白白,如果项凯昊是一个有心之人,聂莞尔是不会走上这条不归路的。
许依一的身份能做些什么?
在此之前,她就应该带着恨,让这一切都止步于他们刚相识之时,保卫她的家庭和婚姻。
她要在这短短的几年里,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同样的事情:在面对一二三个聂莞尔靠近项凯昊的时候就出面制止……
婚姻,如果其中一个人不断地刷新自己“阅历”,需要靠另一个人来解决这些“阅历”所造成的后果,那这婚姻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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