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依一要的就是这个局面。
又安稳地过了一年,这离婚证,还是没有办成。
“你多喝点汤,这汤酸酸辣辣的,暖胃。”项凯昊又给许依一盛上一碗上头的酸辣汤。
“谢谢。”许依一低头默默地一勺一勺地喝汤:我谢谢你哈,谢谢你全家!
——
下午两点,项凯昊要回公司,许依一把车还给项凯昊,他购年货或者办什么事情得用车吧。
过年,许依一最多也只是在市区各个商场里逛逛,坐地铁更方便。
买买买,是许依一这几年来缓解戾气的最直接方式,更主要的是为了刷项凯昊的卡。
她只有让自己更开心,才对得起她受的委屈。
今年在临安跟过去不一样,她有了新的快乐源泉——栾翰。
许依一刚到酒店房间,已经被人打扫过了,干净整洁,换了干净的床单。
睡夜的狼藉一扫而空,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一觉醒来,睡意散尽,酒精散尽,回归清醒。
在婚姻以外做过的事情,洗一个澡,只要谁也不提,除了心底的那一点藏得结实的兴奋,又哪会留下什么愧疚之类的东西呢?
项凯昊把项瑜丢在爷爷奶奶家里并没有一直陪伴,这让许依一心里多少有些不痛快。
她不愿意回那个家,是因为她既然从那个家里出来了,就没有想过再回去,并不是真的因为他带过哪个女人回去。
自从她离开临安,那套房子就已经是爷爷奶奶住的房子,项凯昊也没有再回去。
在临安,她的底线是,项瑜不能跟聂莞尔见面。
这是五年前项凯昊要项瑜回临安过暑假时,许依一提出来的。
对于许依一来说,她这个要求并不苛刻。
项瑜住在爷爷奶奶家,如果项凯昊足够想孩子爱孩子,他完全可以回到老房子住。
这是许依一的小手段,项凯昊就必须在聂莞尔和项瑜中间做选择。
明显,项凯昊选的是聂莞尔。
这局,许依一输了,输的是许依一尽力给过的项瑜缺失的父爱。
并不是每一个男人都会像女人一样,把孩子当成一场事业来经营,他们把身体力行交给女人,站在经济的至高点上指手划脚,需要的时候下场拥抱一下,孩子一闹又回到各自的原点。
这一点,许依一做得自我觉得满意。
每次的见面,项凯昊对项瑜的这份经营报表很满意。
在爱与恨的分界线上,许依一站得很公平,没有多一点爱,也没有多一点恨,也许是昨夜的酒和男大的激情让她没休息好,需要再睡一觉,就能扫走消费后所剩的一点点戾气。
这一觉睡得昏沉,许依一穿着小睡裙裹在被子里被敲门声吵醒,嘴里叨叨着看看猫眼,又是栾翰。
门一开,一股凉气扑面而来,许依一打了个冷颤。
栾翰抱紧她,劈头盖脸地吸住她的唇,舌尖穿透了她还没清醒的灵魂。
这孩子是上了瘾了吗?
一场下来,许依一筋疲力尽。
尽管主力是栾翰,她也敌不过这年轻了18年的身体。
栾翰还算乖巧,仔细地清理战场,给许依一递来了他带来的还有余温的蜂蜜柚子茶。
他还记得她昨晚的宿醉。
一个在门外还在蹦蹦跳跳的男孩,在酒店房间里、在床上要假装成一个成熟稳重熟练的男人,体贴地照顾着她每个动作和情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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