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孙愿意看就看,不看就盖个图书馆。
“兄长,吾现在相信,君子必能大胜羿阳君!”
“此亦吾之所见。”
听到商小妹坚定的语气,商无忌拂须微笑。见一叶可知秋,“鳄人”的素质,扔到任何一个大国中,都可以做低级军官。
可现在,几百个“鳄人”,却只是李解的爪牙。
李解返程的路上,“采花”和它的妻儿们都很安静地站在了船舱中,因为体型实在是太大,偶尔遇到吃水浅的地方,还要让它们自己下水泅渡。
大象过境,还是引起了不少人的主意。
沿途的浣纱女几乎都是看见巨兽就落荒而逃,哪怕是地方上的“民兵”,也不比浣纱女好多少。
有些重要的城邑,还是留有“吴甲”的,当地的邑令或者县师,带着“吴甲”出来警戒,发现是阴乡乡帅之后,都是震惊无比。
更夸张的是,途径太仓,李乡长直接骑到了“采花”的身上,张牙舞爪无比威风。
而“采花”也不愧是聪慧巨兽,李乡长从老支那里得来的几个命令,不但执行的很好,还能额外地跟李解建立了新的指令。
这让老支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是驯象人,原本只是觉得本职工作遭到了侮辱。可李乡长跟“采花”亲密无间之后,他只觉得像是自己的老婆被首李睡了……
感觉怪怪的。
“李乡帅逐象过涧?!”
“凡山尉以为野人作乱,率甲士前往凡山涧,便见阴乡乡帅驱逐四象如儿戏。”
姑苏王宫之中,一个气喘吁吁的传令兵,正在向大王勾陈报告。
吴王勾陈表情也是诧异,花白的胡须微动,他双手撑在岸上,一会儿,露出一个微笑道:“这‘白沙猛夫’,果然是勇猛非常啊。”
“王上。”
忽地,跪地而坐的太宰子起出列,躬身道:“如此‘野人’,明知得罪羿阳君,却还是行事如常,莽撞无礼,这是无知之徒啊。”
“既是无知之徒,又何必苛责?‘野人’无知,亦可谓‘天性使然’,乃‘赤诚’之本。”
吴王勾陈不介意一个无知之徒在那里瞎折腾,要是知道得罪了羿阳君,就开始厉兵秣马勾结朝臣贿赂军将,这才是他介意的。
反倒是羿阳君,居然连一个无知之徒都容不下,理由仅仅是一个美妾。
为了一个美妾,公子玄可以容不下一个李解。那么,为了一座城邑,他又会容不下谁呢?
想到这里,吴王勾陈的表情突然就深沉起来。
“子起。”
“臣在。”
“李解逐象过涧,却为勇猛。寡人命你铸‘猛夫’金牌,特赐阴乡乡帅。”
公开场合下,勾陈并不称呼太宰子起为“伯起”,这种小细节,让太宰子起很是自得。
很多微妙的东西,外人是不会明白的。
此刻,太宰子起更是心中暗喜,他知道大王勾陈不是为了奖赏李解的勇猛,而是真的开始厌恶公子玄。
前几天,太宰子起发现盐城人居然开始走几个老实宗室的门路,想要让他们说动大王,把盐城县师放回去……
呵呵。
太宰子起除了冷笑,还能说什么呢?
至于现在,太宰子起只想早点去铸“猛夫”金牌,这一斤的金牌,掺个七八两的铜,应该没问题吧?
要不金牌改成铜牌算了。
太宰子起如是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