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皇城司,赵雪堂将尸体和人犯都交给手下去处理。随即朝廨舍走去,段成义走过来跟着他说道:“使尊,以您这样尊贵的身份,何必为这种小事亲自跑一趟开封府呢?恐怕会让南衙那边小看咱们。”
听到这话,赵雪堂微微皱起眉头,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淡淡的回应道:“龙图阁直学士可是从三品大员,我只不过区区一个正五品而已。亲自前去拜见他,并不会有什么不妥之处。”说到这里,赵雪堂的脸色渐渐变得阴沉起来。
接着,他语气沉重地继续说道:“这次南衙还给我们送来了另外四具尸体。我亲自在开封府的仵作房中对他们进行了检验,发现这些人应该都是铁鹞子。不过,这四人要么年纪偏大,要么身上有着明显的重伤痕迹,看上去应该是已经退役的铁鹞子,被派来充当探子。”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忧虑和警觉。
“铁鹞子???”话刚说出口,段成义便发觉自己的声音过于高亢,有些失态了。然而,面对他的失态,赵雪堂只是轻轻叹了口气,然后微微点头表示回应。
段成义心中难以平静,他紧咬着牙关,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李谅祚不久前才刚刚与官家在樊楼相聚相谈甚欢,这么快就把铁鹞子都派遣过来了吗?”他的声音中充满了震惊和愤怒。
听到段成义咬牙切齿的声音,赵雪堂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西贼的话怎么能轻易相信呢?即使再年幼的西贼,也是西贼啊。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进入廨舍后,段成义本想着先退出去,好让上官能够稍作休息。然而,赵雪堂的脸色却突然变得十分诡异。
只见赵雪堂阴沉着脸,缓缓开口道:"你可还记得咱俩在樊楼饮酒的那一晚?还记不记得那个小胥吏遭到围攻之事?"
段成义点了点头,回答道:"当然记得,当时我还特地调派人手前去援助。可惜等咱们的人赶到时,他们已经四散而逃了。"
赵雪堂冷笑一声,语气森然地说道:"他们并非逃走,而是死了。这四具尸体,便是当晚围攻卫昶的那些人。另外还有几个人侥幸逃脱了。"
说话间,赵雪堂抬起头,目光如炬地盯着段成义,继续说道:"这四个人皆是被同一个人所杀,而且杀戮过程异常轻松。从现场痕迹来看,他们曾经试图反抗,但终究无济于事。"
“卫昶没有那么好的身手,所以杀人的应该是——卫杰?”段成义喃喃自语道,声音有些颤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四个铁鹞子啊!那可是军中精锐中的精锐,即便是已经退役,而且是步战未披甲,但他们的实力依然不容小觑。段成义心里很清楚,如果换做是自己动手,想要击败这四个人或许可以做到,但要想将他们全部击杀,恐怕自己也会付出不小的代价。
然而,根据赵雪堂所说,卫杰竟然能够如此轻松地杀掉这四个人,这实在是太令人震惊了!段成义越想越觉得后怕,他决定亲自去一趟仵作房,检查一下那些被押送过来的尸体。当他看到尸体上的伤痕时,心中更是一惊。那明显是一种独特的掌法和铁胆造成的伤害,而这种手法,段成义曾经亲眼目睹过卫杰使用。
当时的情景历历在目,卫杰的出手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那种举重若轻的姿态,给段成义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如今再次看到这样的伤痕,他更加确信,杀害那四个铁鹞子的人,就是卫杰无疑。
而且,从这些伤痕来看,卫杰杀这四个人简直就像是砍瓜切菜一样容易,完全不费吹灰之力。段成义不禁暗自感叹,卫杰的武功究竟高到了何种程度?
想到这里,段成义心中涌起一个大胆的念头:如果能把卫杰招纳进皇城司,那可真是如虎添翼啊!有这样的高手坐镇,以后办起事来肯定事半功倍。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先得查清那两拨探子的行踪,以免他们在东京城内惹出什么乱子。正当段成义气宇轩昂地准备出门时,他却突然改变主意,转身又朝赵雪堂的廨舍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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