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一路上果然没有看到什么人,连鸟好像都被杀戮之气惊住,乖乖的饿闭了嘴,四周静静地一丝声音也无。谢清一路飞奔,只能听到自己的喘息声和脚步声。
“求你……放了我……我做牛做马都会记得您的恩情……求求你……”哀求的声音传来,谢清放缓了脚步,避免引起旁人的注意。
慢慢靠近转角的凉亭,一个宫女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穿着战甲的士兵笑嘻嘻的看着,此时战事已经一边倒,他的警惕性降低,随手就将武器放到桌上,那宫女磕得十分用力,不一会儿血就顺着脸流下来,小兵却笑得更放肆起来。
“别磕了!”
宫女一脸惊喜的抬头,以为那士兵放过了自己,然而接下来的一句话令她跌入无底深渊。
“磕坏了脸上起来都没了滋味”士兵说着褪下了自己的裤子,连衣物都不脱下,直愣愣的压上去。
谢清握紧了拳头,她在华夏出身武学世家,若是普通男人一打十也不在话下,可在这里,她却不敢轻举妄动。
她分明记得刚发生在自己身边的那场厮杀,两军交战都不像电视剧里拿着刀剑比力气比身手搏斗,他们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身轻如燕轻轻一跃竟可站在飞起的刀剑上,带起一阵红黄蓝绿交织的光芒,一剑飞出,就带走一连串生命,若自己轻易冲过去,怕是还没近身就被飞剑了结了性命。
可让她就这样睁眼看着女人受辱,实在是拷打她的良心。院子里都是这样土黄色的战甲,看穿着,应该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了,只要自己能杀了他,战争死个小兵,不是常事么?
她抽出放在腰间刚从尸体堆里翻出来的短刀,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连心跳都不敢过快,这身体的五感灵敏度自己深有体会,谁知道是不是这儿的人都这样。
握紧了短刀,谢清屏住呼吸,运起在华夏学的步法,自然像他们做不到漂浮,但这步法能让人最大化降低行径间的声响,只求他正在激动时刻降低了对周围环境的关注。
小兵已经狞笑着撕开了那宫女的底裤,准备提枪上阵……
就是现在!谢清猛的扑出去!
“谁!”那小兵爆喝一声,猛的转过身来。
不出所料,并非只有自己五感灵敏,这里的人果然对周围事物感受都比华夏敏锐,刀尖快抹过脖子的一瞬间,由于小兵猛的回过头来,本该一击即中的攻击变成只在他的脖子开了条小口,留下一道血痕。
开弓没有回头箭,等他反应过来拿起武器,更没有胜算。
谢清一击不中立刻扭身缠上士兵后背,全力一记下踢,小兵灵活的跳起一步躲开,跳起之时竟有灵光在脚底一闪而过,他生性胆小怕死,虽奇怪为何感受不到灵力波动,却不敢托大,怕是高人隐藏起实力,唯有拿到本命法宝才有信心一战。
他右手快如闪电向前伸去,准备拿起斩天剑,在跃起的一刹那,一根极细的几乎肉眼不可见的丝线缠上他的脖子。
那是三姐在十岁生辰送她的寒冰蚕丝,中品法器,在皇宫也是极宝贝的东西,谢清一直贴身保存。那冲出去的一刀,本就是谢清设计好的假动作。
因为他的冲力,似乎是极致的温柔,又是极致的锋利,划断了他的颈脖,那手指离剑不过一指之遥,却终他一生都不可能触碰到了。士兵倒下去的时刻,终于明白偷袭之人果真没有一丝灵力,脑海中划过的最后念头:我……怎会死在凡人手上……
是何处起了风,吹得地上的树叶沙沙作响,不过顷刻之间,生死已定。
桌上的斩天剑看起来流光溢彩,一看就价值不菲,可自己没有储物袋,更不可能随身佩戴,自然不能收入囊中。心疼下眼睁睁看着宝贝而不能拿的自己。
见宫女还处于震惊的状态,谢清皱了皱眉,喝到:“还不走?”
说完不再拖延,又向悦芜苑狂奔而去。
“恩人你是……”宫女的追问顺着风被抛在耳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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