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疑,然后再跟我们算账。”
姜迎见他们那么快就正常了,不禁松了口气,也认真提出了自己的见解:“可是,我看他还挺怕他爸爸的,那两个接应长也是。他们害怕的人是基里尔的爸爸,而不是基里尔本人……对了,在报告处我听到了他们聊天的内容,知道基里尔被带到审判庭之后,他们也表现得很高兴……”
“你想说,是否可以通过这几个人的表现来推断审判庭的动作?”苏枕接道,“如果审判庭的人和这几个人一样,对基里尔的遭遇也持幸灾乐祸的态度,那么他们就不会怎么在意基里尔的说法,直接给他判刑。”
“如果是这样的话,基里尔想改变现状只有一条路能走,那就是找他的父亲。可是就基里尔当时的表现来看,他会去找父亲为自己开脱的可能性很低,说不定他宁愿接受惩罚,都不愿意去找那个人。”
“而反过来看,一个为了自己的目的,就干脆地把儿子丢进‘实验’之中,不管他究竟会不会死在那里面的父亲……多半不怎么关心自己的儿子。基里尔的受罚就算让他觉得麻烦,或者是损失名誉,他应该也懒得去了解自己儿子到底经历了什么。”
姜迎猛点头。苏枕竟然一下子就把他脑内成型或未成型的想法都说出来了!
但这只是最理想的一条路而已。苏枕没把最后一句话说出来,他点了点座椅扶手,随后抵住下颚,陷入沉思。
“我倒是觉得,就算那个审判庭里的人表面工夫做得稍微好一点,也不一定会特地帮那家伙检查他说的事情。”肖景道,“这帮人散德行的行为还没看够吗?群体都是这样,你希望有多少个例?”
群体……
苏枕知道肖景说的是什么。
当个人在一个人多的场合之中,其行为往往会受到他人的影响,从而变得更加趋同。
就眼下布洛卡星这群魔乱舞的情景,找个一身正气的确实很难。
不过,但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要是真有这种个例呢?
苏枕别的不擅长,就擅长把事情想复杂,一个计划从plan A做到plan d,永远都在思考“要是失败了该怎么办”。
早觉得苏枕做事磨磨唧唧的肖景一看他这表情,就知道他又在想什么,于是接着说:“实在不行你也可以去审判庭看看,自己体验一下他们的文化,再顺便向那家伙问个好。”
苏枕想了想,说:“可以,但还是不要去刺激他了。基里尔确实挺聪明的,万一刺激过头,说不准会铤而走险。”
那时在飞船外面,即使基里尔被逼入绝境,说的话却没有一句是错的。
苏枕确实隐蔽地把芯片提前丢在了路上,当时只要有人去查,准会发现异常。
还有基里尔提出的其他方法,对一些状况的怀疑……全都到点子上了。
要不是基里尔的心理防线很容易就能被击垮,那两个接应长也对他怀恨在心,如今谁被带进审判庭都还不一定。
苏枕正在反思自己哪个地方做的不对,然后听到肖景说:“坐飞船进来的时候你们都看到了吧,外面的那些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