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那人冷哼一声,不再回答。叶锦衣在旁一笑:“就如沈仙子所言。其他人可还有话说么?”
铁针道人不耐烦道:“和谁打不是打,反正最后只能有一个人,就这么着吧。哪边先来?”
场中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说话。
忽一个声音道:“当然我们先来。”大伙眼光看去,原来是久不言语的殷太冲,傲然站在一边。
“正该如此。”叶锦衣道,“殷沈两位先已有约,众位便随我先离场吧。”言罢转身,飘然往场外走去。众人一听,也都纷纷离去。偌大个石地之上,不一会人便走了个干净,只剩下了殷太冲和沈开玉二人。
沈开玉见众人已经离去,深深吸了一口气,将眼一眯望向殷太冲,转过了身来。两人只见一人额上一道血印,一人头上一颗红点,隔了丈许距离,对面而视。
“殷兄,得罪了。”沈开玉嘴角一弯吐出几个字来,说罢将手往后一拍,鞘中仙剑锵一声跳出匣来,打了个转落下,刷地便插入了地上数寸,看起来那地面的石头就好像是豆腐做的一样。
“此剑名为‘腾云’,为在下新得,还未曾试与人战过。今日与一会殷兄的乾天剑,还不知孰强孰弱?”沈开玉双手背后,一副颇为神气的样子。
殷太冲只是点了点头,那样子好像连话也懒得回,看得沈开玉不由得眉头一蹙。
山顶不停有风吹过,两人原本还随风轻摆的衣襟,在一瞬间忽然都不约而同地都静了下来。
“咄!”沈开玉一声暴喝,猛地前迈一步,险些将地上青石踏碎,手中将剑诀一催,地上的腾云剑先是嗡一声轻震,继而在电光火石之间腾地弹起,整个剑身忽地爆起耀眼红光,咻地化作了一粒光丸。
“破!”随着这一字出口,咚一声闷响如雷般在场中震响,那红丸光芒暴涨,啪地化作一道电芒向着殷太冲轰了过去。这一剑威势不凡,四下里不少人顿时都悚然动容,谢青阳和秀儿更是已经呆住了。
“轰!”一声巨响过后红光耀遍满场,良久才又散去。
沈开玉阴沉着脸,两手式子不变站在原地,而仙剑已经回复银白本色,正徐徐巡游于身周。对面殷太冲则是眉头轻皱,正两手好似合十般做出一奇怪手印,背上剑却好似从未出鞘。
旁观的谢青阳心中一凛,方才沈开玉那剑的声势竟比紫霆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本就惊住了,不知短短时间内沈开玉怎么竟会提高这么快。这一下看到殷太冲好似连剑都没动就已接住那如雷一剑,当然更是惊讶!
“金刚界自在印!”他猛地听到棚里有人叫出了那手印的名字,心里顿时想起了一门功法的名字——无畏金刚咒。而再一看那奇怪手印,他便更加确定了。
原来普通修道人所谓的“法印”与佛家“手印”并不相同,平素道人施法所用法印多为凌空单摹画符咒所用,配以特定手型,加之咒法便可产生法力,每个法印都没有自己的名字,多借所画符咒之力。而佛家手印则有极多,各有特定名称,还需配以特定真言,而以此闻名的法术则只有东觉寺的无畏金刚咒一道而已。(注)世间以无畏金刚咒闻名的高人里,则正好有殷太冲的师父——明月大师这么一号。
此时,场子中的殷太冲已经将那手印卸去,目视沈开玉道:“原来你也并非如同人们所说那般没用,想不到我竟然也看错了。”
“哼,那倒是我的荣幸了?”沈开玉冷笑一声,将剑一横。
殷太冲没有说话,只是一伸手,缓缓将背后之剑拔了出来。
黑柄,黑锷,刃却如霜,三指宽的阔剑在日光下仍放出淡淡的莹光。
“该我了。”殷太冲道出一句,将手猛地一挥,乾天剑顿化作一道白虹闪电般击了出去。沈开玉眼中寒光一闪,毫不示弱,腾云剑转眼化作红芒,带着一溜电火迎了上去。一红一白两把仙剑撞个正着,火花爆处叮一声脆响,响遍全场。这一击拼了个结实,沈开玉顿觉剑上一股巨力压到,险些就要被击退;而殷太冲也觉乾天剑上一阵电流震得手上经脉一阵发麻,暗道果然有些门道。心中一念方起,嗖地变招,乘着没被缠住,乾天剑一转,竟直往地上插去。
“嚓”一声剑已入地一半,沈开玉正还未猜出是什么招数,突地耳中一个声音低沉道:“跳!”
“嗖!”他闻声即起,一下子飞起数丈之高,只见方才脚下所立之处刚嘭的一声裂开,两道白芒已疾追而至!他忙捏起法诀,白光一闪处腾云剑突在下方闪现,正将两芒挡住,只听嘭嘭两声那细芒便化作白烟不见了。他一咬牙,腾云剑刷地再度一闪。
殷太冲一击未能奏效,方将剑诀再变想要紧逼,忽面色一变,身上刷的青光一闪,忙一个闪身,腾云剑已从身边划了过去。沈开玉在空中却丝毫不给他喘息之机,双手剑诀连点,那腾云剑左闪、右闪、前闪、后闪,剑剑神出鬼没,绕着殷太冲削个不停。虽然殷太冲却总能在飞剑及体前一瞬,身上青光一现险险躲过,却也是惊险万分。
“他什么时候竟然变得这么强了?”谢青阳愈加惊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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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法印纯为本作者捏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