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去了就知道了!”钱云房神秘道,接着问:“奋先现在住哪?有没有什么东西要拿?”
李奋先摇头:“卑下两手空空,哪有什么东西?”他倒是想回一趟家,或是向礼仪院报告一声,可他怕钱云房会跟着去。他又一想是否就捉了这钱师爷呢?打量一下四周,遂又打消了这念头,谁知周围有没有保护的人?额附府的行事特点他是知道的。
“好!我们这就走!你跟在我后面,不要离我太近也不要离我太远,明白吗?”钱云房吩咐,经过这几天的经历,他也老练了许多。
“好的!”李奋先应声,跟着钱云房走时他不舍地往自己那小合院方向望了望。
到了王东店他见背后还出现个小册子,不由暗庆幸当时没有下手。
过了这么多天,建宁公主的泪都流干了,她现在只剩一具躯壳,就像木偶一样不知道动不知道想,每天都只是直直地睁着眼呆呆地坐着,饭来了就张嘴,累了便睡,人已憔悴得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苏麻喇姑、桑兰珠、彩云、彩霞、刘嬷嬷等人暗暗垂泪,不知道建宁公主这样下去怎么得了?
“太皇太后驾到!”外面太监高声宣叫。
“主子!太皇太后来看您了!”彩云推叫着建宁公主,建宁公主仍然一动不动,彩云再顾不上,跟着其它人跪在地上先迎驾再说。
“恭请太皇太后金安!太皇太后吉祥!”众奴才奴婢们伏地叩安。
“都起来吧!”太皇太后当然不会怪建宁公主失礼,走到暖烘烘地榻前,爱怜地摸着建宁公主的头,老眼垂泪道:“我儿,可苦着你了!”
建宁公主“哇”地一声哭出来,扑到太皇太后怀里痛哭。
太皇太后眼泪涔涔而下,抱紧建宁公主悲怆道:“想哭就痛痛快快地哭吧!”
“皇额娘!我要见世霖!”建宁公主三天了终于开口,她凄咽地祈求。
太皇太后摇头道:“我儿啊!不行啊,你的公公反了,大臣们参奏要把你也给办了呢!是皇上在死死压着,你这一去不是给那些大臣们留下口舌,让皇上为难吗?”
建宁公主抬着带水海棠般地脸,凄凄道:“建宁就只想去看一眼!”
太皇太后宽慰道:“想看一眼还不容易?以后咱慢慢想办法!”
建宁公主抽泣一下,又希冀问:“世霖与他还能活命吗?”
太皇太后蹙眉,但还是老实回答道:“此事哀家作不了主,皇上也作不了主,得由大臣们合议说了算。”
这就是没活命的机会了,建宁“哇”地又一声哭出来,悲泣道:“我不要他们死,我要见他们!”
太皇太后突地推开建宁公主,冷冰冰道:“这孩子忒不懂事,怎么说也说不通,摆驾回宫!”
建宁公主惊愕,心中有着巨大的悲痛,又被太皇太后严峻的脸色冷漠的语言吓得浑身发颤,手足无措都不知该怎么办,直到太皇太后出了门,她才无助地看着彩云彩霞等人,她再未哭出声,只是无声地流着泪。
彩云彩霞泪如雨下,建宁公主好可惜!
太皇太后走后不久,太监报大学士索额图求见,建宁公主依然不闻不动,不理不睬。
索额图跨进宫门便被一种悲伤凄凉的气氛所包围,“奴才恭请公主金安!”他伏在地上轻轻地磕一头,也不等建宁公主说话,自个起身走近建宁,道:“公主可要保重身体啊!”
建宁公主木然望着索额图,索额图欠身又道:“世子让奴才为公主带话来了!”
建宁公主红肿的眼睛骤然增大,索额图轻声细语道:“世子让公主不要去见他,他要公主好好活下去!”
闻言,建宁公主的泪又簌簌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