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话说回来,上个月结束的LG杯上,苏羽那个家伙沉寂了将近两年之后又杀回来了……想到苏羽,老曹忍不住就颤抖一下:难道那个让三国战栗的王朝,要复辟么?
布局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钱语衡完全秉承了俞斌先捞后洗的风格,上手就是占据实地,对于模样几乎半放弃一样的态度让陈冲甚至有一种这小子是不是只认识大空的感觉。
不过算一下,人家的实地在50手过后大致上已经有了40目,算上外面小小的一些模样,多多少少也有快50目,陈冲自己除了两个大角之外却基本上一无所有,一片一片的大模样立在那总归不能当饭吃,摇了摇头伏下身体仔细计算着大围中腹的可能。
“小钱,很有天赋。和他的父亲一样。”俞斌看着自己弟子威风八面把盘面敛的七七八八,一向沉稳的脸上也是得意洋洋,“现在终归还是年轻,等多磨炼几年之后,恐怕成就不在你们赵汉乘之下。”
父亲?老曹一愣:“他的父亲?”
“上个世纪90年代,有个人号称天赋第一曾震动三国,你忘了么?”俞斌转过脸炯炯的看着他,“难道你忘了么?”
老曹心中一愣,转过头不可思议的看着台上纹丝不动地钱语衡。
下边那个小缺口,很要紧。钱语衡守的极稳,几乎称得上是滴水不漏。只不过棋盘这么大,黑棋就算手再长也不可能真的面面俱到。而陈冲现在死死盯着的,就是下边的那手大飞。
那里也许根本就算不上一个缺点,但陈冲搜肠刮肚,还是隐隐约约找到了一个破解的方法。
也许是一个破解方法,陈冲只有1个小时的时间,他不可能算得更多,只能先进去试一试。
俞斌眼看着大屏幕上的那手托,陡然愣了一下,原本得意地脸色沉了下来,眉头微微皱着默算:搜下边?不可能……
钱语衡显然没有料到陈冲竟然敢进入这块黑棋的自留地,一瞬间眼睛中同样闪过了一丝疑惑,低下头开始了第二次长考。
不行!牵扯太多!俞斌在一旁的棋盘上飞快摆了十几手之后,心里面越来越忐忑:不管怎么看黑棋都不可能杀掉那个白子,而这里随着形状的改变又会产生许多极复杂的变化,如果黑棋向外走的话也许白子就真的要捞底搜根把黑棋这块赶到中央去,而且还不是对杀……白棋,有个立下之后黑不能贴的手段,一路爬后这一块白棋就在留下下边一个大劫之后顺顺利利回家。
如果黑棋抢先立下,白棋大斜之后把下边黑棋一分为三,一起逃大龙恐怕也不是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外面,可全都是白茫茫的大雪山……
“好手段!”韩国那边同样也得出了类似的结论,老曹忍不住击节赞叹,“绝妙,绝妙!”
而山田规三生却满脸的凝重,坐在棋盘边纹丝不动。
接下来的发展却让俞斌和在座的所有棋手更加心惊:陈冲并没有分断黑棋也没有回家,反而一手巧妙的愚形自拐之后让黑棋一路扳连成一起,然后一收一断点破眼位后抢先出头中央。
“他这是,要杀下边整块!”眼看着黑棋被挤成一路单官迫不得已裹着白棋向外奔逃,俞斌心底里面突然出现了一丝愤怒:王七段那个死老头,竟然把这样的人送到了韩国人手里!
古力坐在研究室里看一眼电视画面上转播的楼下大厅里的三盘对局,忍不住嘿嘿的冷笑起来。他不远处的孔杰则皱起了眉毛,咬着舌头推算着陈冲这盘棋接下来的各种变化。
“也许,老王现在后悔了也说不定。”一身西装革履夹着公文包的王文达推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嘴角微微翘了起来。
“芮乃伟旧事。”一个极具美丽风韵的女子突然笑着站了起来,推开棋盘向外走去,“也许两年,也许一年,这个大嘴巴指不定就要落到谁的脸上了。”
钱语衡半个身体都伏在了棋盘上,身上整齐的衬衣也被拉开了一个扣子,目光一点一点沿着大龙出逃的路线计算着观察着,判断着所有的是与非。
这绝不是俞斌的先捞后洗,黑棋的入中央完全是被逼得,之前并没有做好完全的准备,两边上还有两块棋没有处理得当还没有进入中央,因此大龙完全找不到根据地。虽然中央还是很大,空荡零落的似乎天地广阔,但在钱语衡的眼里,却是一条狭窄的独木桥。
“也许能活。活了之后也还要看白棋脸色。”俞斌的面色微微有些发青,但还是镇定地看着棋盘,“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至少陈冲的出身,还是业余……”
但就是这么个业余棋手,在中腹的冲突中再一次简单的一冲便把钱语衡的大龙分成了两段,一前一后眼睁睁立着看着那里成劫却就是首尾不能相顾!
“他是怎么算到的?”这样的中盘大杀棋,如果让即便是俞斌这样的治孤专家来也要掂量20分钟才敢落子,但陈冲却越下越快几乎是跟着钱语衡的前后手攻击,让台下的众人鸦雀无声看着面色惨白的钱语衡怔然。
第一盘这个时候却结束了。金载垣杀掉了赵哲一条12子龙战而胜之,随后他和摇头叹息的赵哲握手之后站起来先走到了身旁最近安成俊的棋盘边看对局形势。
应该说安成俊还是很缺少经验的,尤其是在面对强手的时候,一味的强攻却只带来一片片薄味,被对方的白棋一冲已经碎的几乎不成样子,眼看着也就要就此终了。
摇摇头,金载垣虽然不想看那个跑到韩国来混日子的小子的棋,但现在胜负却还就是系于他一身:大前天的16人对抗赛中方9:7胜利,前天总算是10:6拿下了日本,而昨天中方又赢了日本,如果想带着胜利回去,今天陈冲就必须要赢……这是什么?金载垣站在棋盘前愣愣的看着那混乱的局面,呆住了。
过了一会儿他才像反应过来什么,快步下台走到了研究棋盘边。没工夫寒暄,没工夫接受祝贺,金载垣按着记录下来的棋谱一手一手把黑白子放到了棋盘上。
钱语衡木木的看着面前的棋盘,似乎完全忘记了身边计时钟还在滴嗒滴嗒的走着,似乎也没听到那声刺耳的超时声。
金载垣同样怔怔的看着台上用手背抹汗水却没有笑容的陈冲,口中似乎在喃喃的说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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