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春楼。
“做生意?可我们之前不是已经结盟...”
傅友德满脸疑惑,甚至有些不满的看着陆凌川,可是话刚说了一半就被冯胜一个眼神制止。
冯胜顿了一下,迟疑道:“不知之前我们之间的约定还作不作数?”
“当然!”
陆凌川笑着肯定的点了点头,淡淡道:“可是二位难道不知道,在下半月前刚刚遭到了刺杀么?”
冯胜变了变脸色,尴尬的笑了笑,缓缓道:“倒是听说了一些,可是没想到死在暗巷中的那些杀手居然是奔着陆公子去的。”
“可是老夫听说那些人都死了,而且死状极惨,难道是公子所杀?”
他曾听徐辉祖说过陆凌川身手不弱,但却从未亲眼见过。
其实刺杀的事他们当晚就知道了,但是跟踪陆凌川的人跟那些杀手一样,跟到一半也跟丢了,最后连杀手都没有追上。
陆凌川不置可否,笑着道:“谁动的手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些杀手是谁派去的,我想二位早已心中有数了吧?”
听到陆凌川的话,冯、傅二人同时皱了皱眉头,陷入了沉默。
陆凌川顿了一下,继续道:“风声太紧,我劝二位也最好低调行事,陛下半月前昭告天下的那份关于家父亲笔所书的罪己书,不知二位可曾拜读?”
冯、傅二人面色凝重,各自点了点头,不知道陆凌川的话中究竟什么意思。
陆凌川看了二人一眼,认真道:“家父虽未谋反,但过去的确做了不少错事,这才导致了如今的下场。”
“据在下所知,二位身上的问题也不少,都已经或多或少的令陛下所有不满,先说傅公,一年前,傅公曾向陛下请奏,希望将怀远县的一千亩良田赐给你,惹得陛下震怒,从那之后,傅公应该就已经察觉到自己和陛下的关系不复如前了吧?”
“在陛下的眼里,贪心不足就是错,从大明开国以来,陛下就对贪官污吏深恶痛绝,律法规定,贪污六十两银子以上的官员不论是谁,全部格杀勿论!”
“一千亩良田,值多少个六十两?傅公想过么?”
听完陆凌川的话,傅友德惊讶的睁大了双眼,不敢相信的看着陆凌川,一时语塞。
此事当时知道的人不出五个,他想不到陆凌川是如何得知的!
陆凌川顿了一下,又看向了冯胜,继续道:“至于冯公,在下听闻,冯公当初率兵二十万大败元将纳哈出之后,有人揭发冯公私自藏匿千匹良驹,更派部下向纳哈出之妻依次酌酒,以求大量奇珍异宝!”
“纳哈出刚死,冯公次日便要强娶其女,致使纳哈出余部丧失了归降之心,陛下得知后雷霆震怒,直接将冯公遣回了凤阳老家,不知在下说的对不对?”
话音落下,冯胜也惊讶的睁大了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陆凌川,紧接着激动的站起了身,大声道:“那是有人蓄意构陷!全都是无稽之谈!”
陆凌川笑了笑,轻抿了一口杯中酒,淡然道:“这些事是真是假根本就不重要,只要陛下不信,它就是流言蜚语,但若是陛下信了,那就是大罪!”
“家父被指谋逆,丢官弃爵,不就是被人构陷所致吗?”
听到此处,冯胜脸色凝重,无力的坐在了椅子上,一时语塞。
陆凌川又道:“还有,您的女婿,乃是周王朱橚,那是燕王的胞弟,各路藩王之中数燕王势力最大,如果燕王通过胞弟暗中联合冯公,陛下岂能安睡?!”
话音落下,冯、傅二人彻底陷入了沉默,眉头紧锁,整个包厢之内顿时变得极其压抑。
陆凌川迟疑了片刻,再次开口:“在下方才所言,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想奉劝二位,你我心中所谋之事,必须慎之又慎,稍有差池,便是万劫不复!”
“如今家父谋逆案刚过,短时间之内我们还是各自低调行事为好,来日方长,最好先选择蛰伏,只有陛下放松警惕,我们才有翻盘的机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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