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报者慌忙的闯进大殿,单膝点地跪了下来:“女王陛下,烈风城出现了入侵者。”
在这环绕大厅久而不散的通报声中,一头艳红发色的王者,在她那晶莹剔透的王座上,睁开了眯起的双眼,蹙着眉头道:“是青雌八将,还是哪个在接受训练的年轻人?为什么你们总是处理不好这些小问题?难道在那里呆得太久,执政官也准备做生产机器了?还是城里的神侍部队,都变成了泥捏的?”
“这次来了6个入侵者,分别由城南城北两边入侵,一批是人类,还有一批,好像是机器人。”通报者始终没有抬头。
“机器人?你下去。”女王挥退了通报者,抬手一挥,一座火焰环绕的巨门,悄无声息的拔地而起,红光流转的中心处,由一片模糊的空白,幻化出了景物和无数飞跃的人影。
“月煌,站到我身边看吧,不用躲起来。”眼珠斜了斜,女王对着大殿一角冷声道:“我记得几年前你也做过这事,这算是你的同类吧?可怜的烈风城,从来就被你们这些正义的代言人扰个没停。”
墙角就像撒了一把魔粉,骤然闪出一团火球。
火球消失的速度,就像它出现时那般迅速,只是眨眼的功夫,墙角就出现了一个人影,他静静的站在哪里,就仿佛是大厅的一部分。
月煌从墙角的黑影中缓缓走出,毫无悔意的简单道:“当时不明事理,唐突了。”
“是吗?”女王意味深长的反问一句,又把目光专向了火镜。
火镜的界限不是很清晰,但大致可以分成七块,正中一点,是烈风城中心神殿的镜像。
神殿中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执政官正在绕着一面巨大的冰墙徘徊,一批批人屈膝后的汇报,让她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
女王冲着月煌嫣然一笑,问道:“和你侵入时的表情完全一样,她真是个笨蛋,是吗?”
“谁在那个地方呆上十年,也会和她一样变得反应迟钝。无论以什么理由说服自己,都无法逃脱良知的时刻谴责,不过您或许不大一样,可以去试试。”月煌动毫不客气的反驳,在女王凌厉的一瞥之下,动也不动。
上方的四副画面,分别是由城门处入侵的四个入侵者的镜像。
在围攻者的悍然进攻下,四个人已然是各自为战,但脸上画着奇怪图案的年轻神侍的成就,似乎也仅此而已。
入侵者中唯一的女人的手中,似乎掌握着一把无形的利刃,与她交手的神侍手中的武器,无论是刀剑利刃,还是斧锤长戟,每每在触及她的身体之前,都被隐形的利刃劈成两截。
这个嘴巴永远在不停开合的女人,在划断对手武器之后,似乎还有一段讥讽的说辞,从神侍愤恨的脸上,便可以得出一二。但往往不等这些神侍将怒意化作战力,他们就会和自己的武器一般,同样被女人手中的武器划成了肉块。
穿着牛仔服的男人,眼中不停的闪烁着红光。面无表情的他,是四人中唯一使用热兵器的家伙。牛仔服男人手中的武器,总是在不停的变换,而无论从哪个角度打量他那瘦小的身躯,也实在无法判断,如此大量的枪械究竟藏何处。
在这个世界上已无多大用处的热兵器,在牛仔服男人的手中,爆发出无穷的威力。轻易会被煞劲阻挡的子弹,在男人的单点密集攻击之下,将神侍护体的气劲一层层磨薄,最终将目标人物打成漏斗。
一只手瞄准攻击,一只手狂扫四周,依靠永远用不完的子弹,牛仔服将自己护得密不透风,将敌人打得节节后退。
一个个倒在他抢下的神侍,眼中均是带着不甘和愤怒。
无限子弹的秘密也很简单,只要是有心人都可以发现,一粒粒子弹在掉落地下之后,并非消失,而是隐匿了踪迹,悄然回到牛仔服男人的身上。
西装笔挺的男人,应该是汇报者得出非人判断的关键。西装男人是几个人中,最不把受伤当作一回事的入侵者。
刀劈剑砍落在西装男人的身上,就像是砍入了一团浓度极高的浆液,每每武器到达他的腹部时,都会因为主人的无力而停止前进。这个男人,便会笑眯眯的挥舞忽然化作大刀的双手,将来不及逃脱主人斩于眼前。
这并不是西装男人的仅有的本领,他还经常在打斗中,忽然化作一滩银白色的液体,飞速的变幻成地板墙壁的颜色,将自己隐藏起来,然后又突然出现在某个防备松懈的神侍身后,同样笑嘻嘻的撑住他的脸蛋,猛然将他的脖子扭转到是身体正后方。
从西装男人的眼神及表现中,可以得出判断:这场狙击战,对于这几个入侵者来说,实在是小菜一碟。
穿着休闲服的男人,是这一伙人中最标准的武者,无论躲闪攻击,他使用的都是正统武技。
可这男人同样也是最不正常的:人类五区的各种特殊武者的气劲,异族冰炎二族的煞气,被他如同表演一般使用在手脚之中。所有神侍曾经听过的,见过的,或者闻所未闻的武技,全都被他使用了出来,就好像关于各族各区气脉不同气术不通的理论,根本就不成立。
相对于另外两幅镜像中的入侵者,这四副中镜像中入侵者的表现,就显得再正常不过。如果说对着前面四个入侵者,神侍给人的攻击,给人的感觉只是手足无措,那对着这两幅镜像中的一人一怪,神侍的蜂拥而上,更像是在飞蛾扑火。
左下角的巨大怪物,在几副画中最为显眼。用具体的形象来形容它,其实很是恶心。它就像一堆抱成团的蚯蚓,霸占着大道的正中。
始终无法将头尾全部塞入这团圆球的“蚯蚓”们,及其愤怒的抬起他们尖尖的脑袋或者尾巴,以令人诧异的速度弹射而出,捕捉着围在它周围不停跳跃,却始终无从下手的神侍。
当攻击洞穿敌人的身躯或者任何部位时,“蚯蚓”会以同样的速度飞快的将敌人卷起,然后甩入忽然张开一个小洞的圆球中。
随着圆球的滚滚向前,它的身躯后方,地板被压成了半弧形,其中躺着一具具在灯光下流光闪烁的干尸。这些半嵌在大道上的神侍,在被圆球抽干了水分之后,如同粪便一般被怪物排出了体外,成为了大道上的另类艺术。
蚯蚓抱团的怪物,其实并非异常坚硬,反应比较敏捷的神侍,总有不少在这种单调的攻击中作出反击。怪物伸出的触角,在利器一斩之下,基本上都是轻松被砍成两端。但受伤的黑色“蚯蚓”,全都会从伤口甩出无数的绿色雨点。
这种古怪的液体,溅在围攻的神侍身上,便会在伤者的身上冒出袅袅白烟,随即引起伤者声嘶力竭的惨叫,溅在墙壁地板上,则会冒出不知何种作用的粉红色烟雾,久久不散。
只有在偶尔一两个神侍,躲开蚯蚓的攻击扑到球怪的边上时,露出狰狞巨口的球怪,才会露出裹在它中心处的男人的手臂。
空无一无的手掌平平一挡,扑至身前的神侍就会像被人猛推一把般,以更快的速度倒飞出去,当一动不动的躯体砸在地上之后,遭到攻击的神侍已然面目全非。
最后一副镜像中,可以看作观察怪物的另一个角度。
带着一张皓白如雪的面具的男人,紧挨在怪物的身边,与之并肩而行。每每挥射而出的“蚯蚓”,在攻击这个方向的神侍时,宁愿一击不中,也会自动的绕开这个男人。
怪物的保护,看样子似乎让这个男人很是无聊。每当有神侍试图以怪物防御比较薄弱的这边做为突破口时,他总是先一步抽出背后的怪异长剑,将准备攻击神侍的蚯蚓藤切成几段,然后如发泄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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