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住几乎倒下的虚月儿,从姑娘的怀中掏出一颗带着提问的珍宝,冷声道:“他不该把这个戴在身上。”
“那你认为,我们应该把这个需要上交的公物,放在谁身上?”极光怒然喝了一句,却又彷徨道:“或许我应该放在自己身上,那样,你至少会问上一句。”
“两年前,你给了我一颗重新跳动的心脏,我欠你的。”极光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摸摸虚月儿的脸蛋,不安且无助的姑娘却一点都没有感觉。
“两年后的今天,你让我这颗心脏中少了点良知。”极光紧紧的揪着胸口惨笑着,对着笔挺的莫知鸿。
“好好活着吧!咱们的缘分,”如同喝醉一般转了身,极光抽出了那把刚见过血的长剑用力一折,长剑铮的一声从中断裂:“尽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哥哥的死亡,自己的错手,让虚月儿几乎崩溃,她高声向歪歪斜斜的极光道歉,却始终也没看到哪个背负着一身悲哀的人转身。
“帮我把他们安葬吧,我没有脸再去面对他们了。”极光的声音从很远处传来。
“我们走吧!”莫知鸿扶着虚月儿也转了身,言语依旧和平常一般淡然。
依偎在莫知鸿的身边的虚月儿,总算在这如同往日的声音中平静了些许,而在两人身后嬉戏了一段时间的毛球,却在追上两人时,迷惑的紧起了妩媚的眼儿。
这高个的男人,为什么感觉矮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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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不走”……祈雪蹲在院子里扯着花瓣,有些迷茫道:“妈妈打我了,爸爸也打我了,我应该去哪里?”
“人家本来就不觉得很伤心嘛!”祈雪当然知道自己为挨打,摸摸到现在似乎还有些发烫的脸,神色郁闷道:“大坏叔叔天天欺负爸爸,为什么我一定要伤心?”
“您忽略了大坏叔叔其实对您很好。”略微有些苍老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胖伯伯!”祈雪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挺着硕大肚皮的老者,和两个面无表情的年轻人。
小姑娘刚刚扬起微笑的脸蛋转瞬间又沉了下去,迟疑道:“妈妈让你来抓我回家?”
“大小姐没有这个意思,即便她有,我想凭两位别动队的青雌,也打不过您吧?”胖伯伯笑容满面的解释道。
“那你们来干什么?”祈雪扫兴的看了看,手中花儿为数不多的花瓣。一番对话后,她忘记自己刚才是数到走还是不走了。
“大小姐只是吩咐我,在恰当的时候带你回家。”胖伯伯继续解释道:“她向您保证,不会再对你有动手的意思了。”
“你们监视我?”祈雪嘟起嘴巴,将手中的残花一丢,手中盘旋出两道绕臂而上的气劲。一红一蓝的气劲,像平地中刮起的龙卷风一般,让祈雪的两只手消失无踪。
胖伯伯赶忙向后面一退,两个年轻人踏前一步,将他整个挡在后面。胖伯伯边退边慌忙摆手道:“没有监视,没有监视。我们只是在很远处看着,万一您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找到我们。”
这种解释简单点说,其实还是监视,只是对上祈雪,这样换一种说法,还是有明显效果的。
祈雪表情一缓,松去了气劲,嘟着嘴巴道:“我不回去,妈妈没有诚意,她要是想道歉,其实马上可以出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