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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好气地看她一眼:“没做游戏。莉莎他们排练了一个节目,我们只是过去观看而已。”
“哦,这样啊。谢谢你替我去参加。”
从馨雨嘴里听到“谢谢”这两个字,倒是很难得。
饭后,莉莎和往常一样,穿着薄薄的卡通睡衣,抱着棕色的熊宝宝,聚精会神地看动画片《克立夫历险记》。我也像往常一样,打着哈欠,陪她一起看。
嗯?我偶然注意到,放置在沙发前的茶几上的烟灰缸,似乎被特意清洗过。家里的地板也被擦的干干净净。这家伙,干起家务,还算细心周到。
一般来说,馨雨只有到星期天,才会仔仔细细地把家里打扫一遍,今天怎么她也会擦地板。长久以来养成的警觉性,使我对周遭环境的变化极为敏感。
莉莎的目光紧盯着电视,我乘机走回自己的房间。我的房间的地板没有擦过,馨雨的房间和莉莎的房间的门都开着,看得出也没擦过。再到厨房看看,这里的地板也没有擦过。看来只有客厅的地板刻意清洁过。
“怎么了?”见我走进厨房东张西望,馨雨一边洗碗,一边问我。
“没什么,有点口渴。”我打开冰箱,拿出一瓶果汁。
“刚吃完饭,喝什么果汁。”馨雨不满地抱怨一句。
馨雨还是平常的馨雨,看不出有什么变化。
看来是我多心了。过惯了提心吊胆的日子,对这种普通的生活,反而觉得有些不习惯。
回到沙发上,喝着果汁,继续陪莉莎看电视。
馨雨没有擦过茶几,只是擦了地板。大概是我们回家前,她不小心把什么东西泼到地板上了……
对任何微小的变化都风声鹤唳的我,的确不适合平凡的生活。从来不敢把悬着的心放下来,始终保持着高度的警戒,这是二十多年来养成的性格。
馨雨做完家务,照例过来赶莉莎回房间,自己安逸地看起电视。
我没什么兴致看时装节目,回自己房间睡觉。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睁眼看着白色的天花板,觉得有种莫名的沉重,闭上眼睛,黑暗中掠过一阵阵的白影,更是觉得不安。
我今天是怎么了?二十多年来的孤寂感,仿佛聚集在一起,涌上自己的心头。
起身在CD机里放了一张蓝调,再躺到床上,点上一支烟,心里的烦躁还是挥之不去。
轻盈的烟雾没多久就弥漫着整个房间,我对空轻轻吹一口气,缥缈的烟雾缓缓从我脸前散去。只要我不在莉莎面前抽烟,馨雨就没什么意见。
这可不像原来的我……忽然对自己产生深深的厌恶。
真是混蛋!我迅速从抽屉里取出我那把消音手枪,对着自己的手臂开了一枪,克制住疼痛,快速把手枪放回抽屉。
麻醉感很快袭遍全身,我咬着牙,缩进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