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人千辛万苦所为何来,自然是为了随着他发财。这人长的风神俊郎,眉清目透,穿上儒衫象个读书有成的儒士,换上道袍则是仙风道骨,气度不凡。外貌如此,内心也是狡计多端,聪明多智,众人跟随于他,自然是为了多捞好处。
当下连连点头,齐声道:“一切都听李大哥吩咐。”
李文舟正色道:“以后不可用此市井称呼,大家都叫我道人的好。”
燕小乙上前一步,谄媚道:“不如咱们叫你李真人,更加威风。”
“不可。真人可是要皇帝亲赐才可做数,咱们吹牛吹的大了,反而生事。”
李文舟心中得意,顾盼道:“人可都过来了?咱们稍事歇息,就可动身了。”
“齐了齐了,就这几个人还能遗漏不成。”
“好,这便动身。”
“动什么鸟身,都站住了!”
李文舟踌躇满志,正欲带着各人起身,却听得耳边炸雷也似的一声呼喝响起。他听的一呆,转身回头,却看见只有半人高的灌木从里,竟突然窜起数十条身着灰衣,脸戴黑巾的大汉。虽看不见脸上神情如何,却是一个个手持着明晃晃的钢刀,刀光在太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寒光。
他初时一懵,脑子里一片空白,继而浑身一抖,心道:“坏了,遇到了剪径的强人。”
当年落魄时,他与唐三陈九龙等人也不是没干过这样的营生,对这一身打扮和做派自然是熟悉的紧。倒也亏他大胆,当下先是楞了一楞,又向陈九龙等人狠狠澄视一眼,然后方向对方笑道:“各位好汉显然是家中缺了钱米,前来寻人借些使费。我李某也是行惯江湖的人,这个忙自然是一定要帮。”
说罢,转头向唐三努嘴道:“把咱们带的黄白物事,全交给各位好汉。”
见唐三有些迟疑,他不禁怒道:“钱财是身外物,没了可以再赚。各位好汉在此,咱们自当竭诚效力,不要让他们费事才是。”
他既然下了命令,反正钱财都是他的,各人当着明晃晃的钢刀,却没奈何。当下只得将所有的值钱物事,一袋袋一包包的扔在这伙强人的脚下。算起来,也足抵的几万贯钱。
李文舟见那伙强人不言不语,只是持刀看向自己,他心中掂缀,暗道:“难不成要杀人灭口?按说不该啊,钱财到手,又没有走漏了模样,何必要多伤人命。”
心中虽如此想,却也害怕对方是残忍嗜杀之徒,不但要钱,也爱要命。低头想了一下说辞,又向那伙强人笑道:“各位好汉,在下所有的钱财全数在此,绝计不敢有半分隐藏。不瞒诸位,当年在下也做过这等营生。下面的事如何料理,在下了不需各位多行吩咐。反正钱财是身外物,今日没了明日可以再赚。行走江湖,交的就是朋友。各位如果不嫌弃,我李文舟愿与各位兄弟结交。咳,出门在外,谁没有个需要帮衬的时候,各位,我说的是也不是?”
这数十强人听他说完,却仍是不言不语。李文舟正急的冒汗,却见一个瘦长蒙脸汉子自强人中大步踏出,歪着头,上上下下打量着自己。他心中大急,暗道:“难不成他们还好男风不成!”
当世之时,中国人对同性恋并没有排斥的态度和想法。长相清俊的男人,经常被同性骚扰,也并不足以为奇。象李文舟这副长相的,也曾被人纠缠,此时见了对方如此做派,心中有这样的想法,也并不奇怪。
那瘦长汉子显然是为首之人,打量了李文舟半响之后,方微微点头。他身后的几个汉子好象知道他是何用意,当下过来几人,手持钢手,将李文舟等人团团围住。
这里是黄河岸边,又绝无人踪。李文舟等人料想逃脱不及,一个个都并没有逃走的打算,此时见对方围将上来,显然是要开刀动手,便即吓的脸如死灰。
若是寻常百姓,早就吓的哭爹叫娘,屎尿齐流。这一伙人到底见过世面,还多半手上都欠有人命,此时虽然害怕,却也并没有人太过失态。
“好好好,想不到今天随意潜行至此,却见了几个人才。”
那瘦长汉子手持长刀,指向李文舟,笑道:“兀那道人,我且不说我是谁,不过我手下正需人才使唤。看你模样是为首的人,你们胆色口才都很不错,想来也不会很蠢,依我的意思,便随我回去,将来为我效力。那什么劳什子道士,就不要做了,如何?”
所谓人在矮檐下怎敢不低头,李文舟当着对方长刀,却委实没有但子说出一个“不”字。
他料想这是一伙有地盘的强人山贼,看自己还有些胆色智计,要把自己掠回去入伙。反正将来见步随步,有机会逃下山去,仍然做道士骗钱使唤更加舒服。
脑中急速盘算,嘴上却是分毫不敢怠慢,当下连声答道:“在下无胆之徒,怎敢当得大王如此夸赞。既然大王看的起小人一伙,自当前往效力。”
“好,很好。你们就随我去,将来总有富贵的时候。现下我手头有些紧,你们的钱财我还是收用了,等一段时间再发还给你们。”
李文舟连声道:“不值当什么,以后就是一家人,合当报效。”
那瘦长汉子却正是张定国,他自到郓州后,任命官员,训练巡抚中军,巡抚地方,安抚百姓,劝服农桑。至于地方豪强,流民土匪,则厉行痛剿之策。不过两三月间,治下的十余州数十县,已经比当日大有起色。按制在五月初...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