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进了大门,贝小默感觉有些异样。前两次自己到这里来,看门的老头总是拦住他问东问西。
这老头记性不好,总是记不住人。今天却是破天荒,老头懒懒的坐在凳子上抽烟,拿眼斜了贝小默一眼,一点动静都没有。
贝小默对老头点点头,老头也有气无力的点点头,那神态就跟天天见面的熟人差不多。
按理说,老头天天见的熟人就是工地上干活的人,难道??????
"难道老子现在这幅模样真的像个农民工?"贝小默有些不自信地摸摸下巴,手被长得毛草一样的胡子蹭的痒痒的,心里却不服气,"奶奶的,再怎么民工样,哥的气质也不像民工啊。"
老头没有膜拜贝小默的气质,自顾自抽着劣质的香烟。贝小默摇摇头苦笑了一下,也就往工地上的一排简易板房走去。
每间板房的外面都挂着一块牌子,贝小默朝着一间挂着总经理牌子的房间走去。
一帮子民工蹲在房间外,三五成群情绪激昂,因为是来自天南海北五湖四海的兄弟,贝小默听不大懂他们嘴里在乌拉的说些什么。
到了门口,贝小默看见里面乌烟瘴气的,十来个民工模样的男人围着一张老板桌叫嚷着,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的年轻女人坐在桌子后面,一张俏脸涨的通红,不时用纤纤玉手遮挡着来自男人们的口水。
"今天你要是还不给钱,老子可就不客气了!"贝小默听见其中一个男人咆哮着,一只手在桌上用力一拍,"你信不信老子把你卖到窑子里去?"
"对,对,把这婆娘卖到窑子里换钱",其他民工一听也来劲了,包括蹲在门外的,也都站了起来,满脸淫笑着朝里面起哄。
贝小默一见这架势,二话不说,推开围观在门口的民工们,大步上前,一把拎起方才讲话的那男人的衣领,一只手拽了劲往男人脸上一砸,那家伙顿时惨叫一声,捂着脸着了火一般跳出老远。
一股新鲜的血液气味在房间里弥漫开来,边上的众人顿时懵掉了。
"小默?"坐在老板桌后的年轻女子一声轻呼,随即两行热泪从她的俏脸上淌了下来,就那样怔怔的看着贝小默。
"阿玉!"贝小默也看着女子。
"小默!"谢谢玉缓缓的从椅子上站起来,跌跌撞撞地走到贝小默面前,突然,她放声大哭,一把抱住贝小默的身体,嘴里呜咽着,"你还活着,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贝小默紧紧拥住了谢玉,在她的背上轻轻拍着。
那帮民工从怔懵中回过神来,其中两个跃跃欲试,挥舞着手脚上前。
贝小默感觉到异样,连忙抱着谢玉转到一侧,抬腿踢在其中一个的膝盖上,那家伙唉呦一声闷哼,抱着自己的腿倒在地上打滚。
另一个见大势不好正要撤退,贝小默已经腾出一只手,一个摆拳砸在了他的脑袋上,"喔"的一声惨叫,那家伙慌不择路又一头撞在了墙壁上。
"找死也不找时候!"贝小默松开谢玉,一声怒吼,摆开架式要大开杀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