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n地厅靠电石灯照明,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臭味,而这十几个汉子还不断地抽烟,简直就是乌烟瘴气。n不过他们一点不在乎,反而一副踌躇满志的模样,因为在獾族人里,能抽卷烟是件了不起的事。n看到欢小九后面的山甲坚等人,欢沙巴脸色大变,张口就骂。n“草拟娘的崩牙狗!谁让你带这帮垃圾来的?俺姨丈交代过,欢富贵这蠢猪不能再留下来!”n欢小九一紧张,说话就“窝窝窝”个不断,躺在担架上的欢富贵,却把眼一瞪,立即回骂。n“尼玛的嘴巴放干净点!你傻八才是蠢猪!”n沙巴气得快抽了,“你你你塌酿的还敢骂老子!我看你是活腻了!”n“我呸!”欢富贵非常不屑地唾了一口,“傻八!有种的你就冲咱来呀!”n这欢沙巴平日作威作福惯了,哪里受得这般挑衅,当即一边怒吼着,一边就去拔手枪。n可他拔枪的姿势,一看就很不地道,不但要侧身,还要一手按着枪套一手拔,且要低头去看着。n与此同时,山甲坚迅速侧后退一步,后面的欢土贵则前进一步,将担架横移。n欢富贵左手一抬,端起藏在毛毯下的散弹枪,正对欢沙巴胸腹,右手食指即刻扣动扳机。n两米的距离,欢沙巴连眼皮都来不及眨,散弹已经击中胸膛,同时将他轰飞,然后砸在后面的堂弟身上,两人一块倒地。n枪声一响,山甲坚和倪土贵立即扔下担架,反手拔出插在后腰的左轮手枪。n“别动!谁动崩了谁!”两人同声喝道。n这几下动作,三人配合无间,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皆因行动之前,在山甲坚要求下,他们已经演练过几回,除了没真的扣扳机。n欢沙巴的兄弟们遭此突变,一时都懵了,全呆若木鸡。山甲坚随即命令他们把枪放下,面靠土壁站立。n有个傻二,其实也不是要反抗,只是想着应该说几句场面话,于是张嘴就唤了声“老兄……”n山甲坚甩手一枪,打在他大腿上,这也算给莫大面子了。n“还有人要说话的么?”他问道。n这一回,没有任何人哼声了。n控制欢沙巴一伙后,按计划兵分两路。n胡子闵、欢富贵、诸小飞和两个獾族弟兄,押着欢山富,抬着欢乐生和欢沙巴的尸体,进入地穴群走穴串门。n欢小九则领着其他人,直奔西穴群,也即欢乐生的老巢。n欢山富不能下地,仍是由人抬着,不过他的作用是无可取代的,因为他爷爷生前是副族长,而且是正宗本地人。n正是因为他爷爷和欢乐生结盟,獾族才得以形成。要不是他老爸死得早,他一家足以和欢乐生分庭抗礼。n他们按照胡子闵所教,大讲诸栋柱如何和苟二雄勾结,参与播种毒菌丝,企图将沼泽部落赶尽杀绝之事。n胡子闵一伙,是为了拯救大家,这才反出联盟,而欢乐生为一己之私,也和诸栋柱勾结,出卖了族人,所以才有昨夜的屠杀之事。n那些昨夜有死伤的人家,自然最容易听进去,很快,他们身后就跟随了近百人。n欢山富自然也有自己的嫡系,不过物以类聚,他们基本上和欢山富一个德性,此刻只想着保住自己小命,根本不会有人出头帮他。n欢山富一家以及嫡系人马,很快被全部控制,整个接收过程很顺利,可谓兵不血刃。n惟有欢山富一个堂侄,本身脾气就不好,加上多少有点仗势欺人,平日得罪了不少族人,这回借着反水,有几个仇家便趁机将他打死了。n也不用谁领头,众人开始翻找欢山富私藏,然后就有人提出马上瓜分,于是吵了一阵后,由名叫欢福天的老头出面,假惺惺地请示胡子闵。n她一听就恼火万分,却不能表露出来,只好忍耐着,还得心平气和地和他解释一番,说欢乐生亲族随时会反扑,这时应组织力量支援山甲坚,而不是分家产。n欢福天一听,彷如醍醐灌顶,“对对对!欢乐死家里东西才多呢!大家都去,把死老鬼老窝给端了!”n众人一听,更加亢奋起来,乱糟糟地大嚷大叫着,就是开拔西穴群。n胡子闵简直哭笑不得,保命不积极,争财产却这么积极,难道人命就不值钱?n欢富贵却没心思理会这事情,他让两名兄弟,将他架到石桌上,“叔伯兄弟们!大家静一静!先听咱说一句!”n欢富贵拼尽全力,吼了几遍后,众人才终于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