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水一路拖曳着,利爪不停地刨着地,风送来了狼身上令人作呕的臊臭味。转眼,这群野兽就纷纷来到了跟前。
钰儿手持铁索,浑身止不住地战栗起来。假如只是一两只狼,她还有信心能够逃命,可是,现在面对着十几只恶狼。看着那飞奔而来的狼群,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朦胧了她惶恐的视线。围栏外还有一大群看着她如何被撕咬,如何惨死当场的敌军将领。
不行,害怕在此刻是最没用的!她咬紧了牙关,睁圆了杏目,抓紧了手里的铁链,铁链咯着她的手指生疼。不管怎样,就算战到最后一口气,她也不可以乱了阵脚。
站在狼群前,她告诫自己,万不能让狼群形成环围之势,腹背受敌是兵家大忌。狼,一只只冲着她不停的嚎叫,猩红的舌头吐出狼嘴,眦牙刨蹄。
钰儿惶恐地等着它们冲向自己。其中一只蹲下了身子,前蹄扒地,似乎要飞跃而起。钰儿紧紧握住手里的铁链,与它们苦苦僵持着,汗水渗透了薄薄的衣衫。
可是奇怪了,居然没有一只冲上前来。
钰儿左右提防着狼群的突袭,半天,狼都没冲上来。原本大张的血喷大嘴,却慢慢耷拉了下去。
一炷香之后,一只狼似乎对眼前香喷喷的活肉徒然失去了兴致,带头往回奔进了铁笼,接着两只,三只........十几只,它们一股脑都钻进了铁笼,呆在原来的笼子里继续冲着笼子外的人们瓷牙咧嘴,不满地嚎叫着,似乎在喊着“不要吃这个,要换一个!?”
钰儿倒觉得奇怪了,这北魏军营里真出俊杰,连养的畜生——狼群也挑食?难道,自己是素的?或许太臭,太酸,太没人情味儿,没洗漱?还是,是因为血液里的赤火毒?连狼都闻出来这剧毒的味道了!也难怪,她从小到大从来不会被蚊虫叮咬。记得明姑说过,她身带剧毒,血是毒,但调理得当也可以成为解药。
看着狼一只只乖乖回了铁笼,关狼群的大门陡然落下。训猎场周围竟鸦雀无声了。
钰儿全未觉察到围栏外的变化,她突得发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光了,头晕脑胀,瘫软在草地上。片刻,肚子居然学着狼群的模样嚎啕了起来,一声响过一声。
“哇,真是神人呐。”近处有几个将领、兵士不停地议论着,“天下居然还有狼群不敢吃的人?”
钰儿听到了,环顾四周,怎么没被狼咬死,这些人失望至极了吧?魔鬼!她心里骂了一句。
“行了,都散了吧——”拓跋征黑着脸,目光阴沉地盯着钰儿,似乎狼群不肯撕了她,他痛恨至极。
钰儿叹了口气,盘腿运气调息。要不是她的赤火毒发作,昨晚,她都逃了出去。
“来人,把这个南朝的奸细先关起来。”钰儿听到魔鬼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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