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炎伶
的是心怀不轨的,在她怀了身孕之后,你会原谅她么
“即使没有怀上身孕,我亦不会怪罪她。因为这样的乱世里,女子的命运比之男子更为凄悲飘零,炎伶若是真地是清远派过来的棋子,想必也并非出于她本意,我又如何忍心怪罪她呢?”
“那么,若是末儿犯了错误,很严重很严重的错误,无双会不会如同宽待炎伶一般,原谅末儿?”明末的声音有些不稳,她屏息等着公子无双地回答。
公子无双只是微微一笑“年少时候,末儿总是喜欢偷偷从营地里跑出来找我,有一次被将官发现,被狠狠的训了一顿。末儿当时在军营里的日子并不好过,这样一来,日子就更加难熬,于是我佯装生气,不理你,想要你日后减少偷跑出来的次数,结果,你却跪在我书房前一天一夜,说我若不原谅你,你便跪倒死为止,末儿可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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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轻轻的将身子滑了下去,下颚抵在无双膝上,抬起眼看着他“怎么会不记得,后来无双实在没有办法,答应了末儿,日后不管末儿犯了什么错,只要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无双就会原谅”
公子无双没有再说话,只是含笑的看着她,那目光让她心头倏然一暖。
“无双自从成年起,我们便没有再一起睡过,今晚末儿留下来和无双挤着睡,好不好?”明末尽量装作平常的说道,却仍是不由自主的红了面颊。
公子无双放在明末鬓间的手微微一顿,沉默片刻,没有说话。
明末的心沉了下去“若是不方便,那末儿还是回去”
“叫安禄再去搬一床被子来吧,可不能让末儿在我的营帐里冻病了。”公子无双面上依然是淡淡的笑容。
拿了被子过来,明末脱了铠甲,外袍也未脱便跳上床榻。
公子无双坐在一侧看着她,略带无奈的摇头笑了笑。
明末看了看公子无双一身纤尘不染的白衣,再看看自己多日未曾换下的战袍,顿时一阵窘迫。
“军营里和将士们一起粗陋惯了,平日里怕有紧急情况,都是脱了外面的铠甲直接躺下,却忘了无双一直都是喜欢洁净的人”她红着脸讷讷说道。
“没关系,末儿就穿着外袍睡吧,半夜里我若睡死了,顾不上替你盖被子,穿着衣服也没那么容易着凉。”公子无双示意她躺去里面“末儿踢被子的习惯恐怕这辈子都改不好了”
“因为是一直以来的习惯,所以以前死皮赖脸跟无双挤在一起睡,半夜里总是被热醒来,捂紧了反而睡得不那么舒坦了。”明末冲公子无双一笑,顺溜的滑进被子里,拍了拍床榻内侧“无双睡里面,半夜里若是有军情,我随时都要起身的。”
公子无双站起身,将手伸入明末颈下,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轻轻将她送进床榻内侧“高的人睡外面。”
明末不再出声,只是静静的看着公子无双吹熄灯,听着他在黑暗中“窸窣”的脱衣声,心里突然满溢从未有过的感动与幸福。
寻常人家的夫妻,便是如此吧,男人保护他的女人,夜里哪怕进来洪水猛兽,也有男人在外边抵挡着,女人丝毫不用惧怕。
若是从此远离伤痛,远离战火,远离纷争,和无双一起,过上寻常人家的生活,夜里两个人躺在一个枕头上,睁开眼便看见所爱之人清晰的眉眼,闭上眼便可听见他均匀的呼吸,该有多美好。
公子无双躺进被子里,明末马上像章鱼一般缠了上去,她衣服穿得厚,丝毫不用怕女儿身被发现。
公子无双穿着中衣,质地光滑而柔软,明末将脸贴着他的手臂,贪婪的闻着他身上特有的清香。
“无双,你身上好香。”
“有么?”黑暗中,公子无双似乎仍在浅笑着“何以我自己不知道?”
“就是有,你们皇家人果然血统尊贵,生下来便带有体香,君可载那个猪头身上也有一股子香味,却跟他的人一样,太过雍容华贵,气势逼人,怪怪的,还是无双闻起来舒服。”说着,明末将头埋得更深,几乎要枕上公子无双胸膛。
公子无双干脆翻过身,伸出手将明末的头揽入自己怀中“或许是从小就在香料里熏着,久了就熏出味道来了,末儿喜欢闻,日后送你一件贴身的衣服,裁减了做枕头,夜夜闻着,可好?”
黑暗中,明末仰起头,感觉无双的脸近在咫尺,她面上绽出笑容“想不到无双也会说这样的玩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