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礼节。
明末心底一沉。被关在深宫之中,这个男人刻意断绝了她与外界的一切联系,那么这几个月里,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难道,君可载已经彻底掌控了京城大权么!
君可载仿佛觉察到了她的想法,薄唇贴近她的颈侧,轻声说道“不要胡思乱想。”
言毕,他用力一夹马腹,加快速度驰出宫门。
明末仔细朝后看了看,确信君可载没有派随从跟在后面,微微握了握拳,她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半拍。
—
这是个逃跑地大好机会
君可载挑了匹好马,速度快而稳,很快便出了城门,踏上了长安东侧的官道。
官道上尘土漫天,君可载一手持缰,另外一只手轻轻掩住明末的口鼻,替她挡住灰尘,同时不动声色地放慢了马速。
“你干什么。”明末扭动了两下。
“别动,小心尘土弄脏脸”
明末静了下来,不再出声。
这样无处不在的细致与温柔,稍有不慎,便让人跌入其中,沉迷忘返。
这个男人,生来便要掠走女人的心啊。
她轻轻的叹了口气。
骏马疾驰了半个时辰,终于在一个小山坡上停下。
不等君可载有所动作,明末便赶紧一个翻身跳下马,落地后有些雀跃的往前跑去。
抬脚跑了两步,她便爬上了山坡的最高处,往下一看,竟是一片斜斜地草坡,翠绿欲滴地青草,夹杂着零星地小花,一股芳草之香扑面而来。
坡底便是宽阔的一片望不到边地高草,远远铺开,一大片深浅不一的草绿,一直延伸到苍蓝的天边。
再往两侧看去,高高的坡顶零散的长着几棵树,在微风之中轻轻晃荡。
明末心里突然一阵悸动,为何君可载会知道她不爱繁花似锦,不爱雍容锦绣之色,反而喜欢这样苍茫而又处处蕴含生机的景色!
君可载已经栓好马,走了过来,额前几缕散发被风吹开,无暇的面容在阳光下如同瓷器般精致。
“喜欢么?”
“不喜欢。”
“哦那一定是很喜欢了。”
明末为之气结,不再搭理他,转身走到一侧的大树旁,一屁股坐下。
“你今天穿的白衣服。”君可载跟了过来,在她面前蹲下,好心的提醒她。
“不要你管。”
“可是有一只虫子在你衣服上”
“哪里!”明末“腾”的站起来,面容上有掩饰不住的慌张。
“在这里。”君可载将手伸到明末腰上摸索了半天,然后摊开手“看见了吗?”
“没看见”
“哦,被风吹走了”
“你!”明末被气的一鼓一鼓的。
君可载的笑容比肩上披拂的阳光还要灿烂和煦“不过是想逗你开心嘛,”修长的手轻轻抚上她的面容“养了这么久还是不见胖,想来想去估计是闷久了,这才冒险带你出来走走”
“如果我逃跑了呢?”
“你逃不掉。”
“万一逃掉了”
“那我算算,如果我君可载还能活五十年,就花四十九年的时间来找你怎么样?”
“为什么是四十九年?”明末愣愣问道。
“因为我要花一年的时间来想为什么会惹你生气,让你宁愿逃走也不肯留在我身边。”君可载漆黑的眼睛静静凝视明末“在这一年里,我还要想明白如何才能讨你欢心,把你找回来之后,怎样做才能留住你,不让你再一次从我身边逃走。”
明末看着他,不再出声。
好看的男人喜欢说好听的话哄女人开心,眼前的男人,费尽心机编织了一个温柔的陷阱,等着她跳进去。
但她却知道,这是毒葯,是当日他赐给荧阳的鸠酒,喝下去,便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