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弥,他的笑显得好耀眼,令左炅然不禁开始宠起在自己怀中的小鬼。
“哇!好有趣,你可以再带着我飞到另一个屋顶上吗?”章弥完全忘却初时惧怕的感觉,爱上这种在空中飞来飞去的刺激。
“好。”
“哈哈哈!好好玩!”
两人一整晚就趁着夜色飞来飞去的,引来章弥不绝于耳的笑声。看着章弥的笑靥,左炅然也很高兴地展现他二十多年来所学的绝技。
一直至天方鱼肚白,玩了一整夜,倦极的章弥不自觉地倚在他怀里。
“不行,我一定要看到日出。”
“好。”
终于等到太阳开始射出数道光芒,左炅然于心不忍地摇醒怀中的人儿。
“弥,你看太阳出来了。”
“嗯好漂亮!”
章弥好不容易睁开眼睛,看了数眼美景后,倦得在左炅然怀里找个舒适的位置沉沉睡去。
“好可爱。”
左炅然自己也累坏了,连续数日的不成眠,他也困极了,但他不想回自己房间听打呼声,又不想回树上打盹,看来只有去这小鬼的房间了。
他送章弥回到房里,自己也在他的床上找个位置,抱着软软的被子,舒服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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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到现在还没醒耶!”
“要叫醒他吗?”
“可是最近少爷好像都很晚才睡,不让他补眠又太可怜。”
“可是都快晌午,少爷要是再不起来,万一被老爷发现”
“是啊!不只我们,连少爷也会被责骂的。”
门外传来女婢们犹疑讨论的声音。
“嗯好吵。”章弥被吵得想翻身拉起棉被捂住耳朵,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好重!”是什么压在自己身上?想将它推开,自己的手却被缚住,无法举起。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膀子旁吹气,章弥转动身上惟一能动的部位——颈子,一看——
“啊——”这一惊可真不小,他怎么会在这儿!
“少爷,你怎么了?”二名在门外犹疑的婢女一听到叫声,马上冲进房里,想掀开床帐一探究竟。“不要掀开!”他的声音中透着惊慌。万一被她们看见,这要怎么解释?
“少爷?”
“没事,我只是做了一个恶梦被吓醒。”
“少爷,你要梳洗吗?”
“水盆放着就好,我自己来。”
好奇怪,平常都要人服侍的少爷,竟说要自己来?可是身为女婢也不能多说些什么,只能多少给点建言。
“可是,快午膳了,少爷你会赶不及的。”
“没关系,我今天想在房里用膳,你们帮我端来。”
“老爷会生气的。”
“不打紧,难得一次,快去!”
“是。”
打发走女婢,章弥开始用力挣扎,却被抱得更紧。
“起来,你这变态!”
可是,他的挣扎却毫无作用。
“起来!”
见他还是没反应,无计可施的章弥只好对着左炅然的脸吹气,试图将他吵醒,啊!终于动了。“嗯”左炅然皱了皱眉头,反而更往章弥怀里钻去。
被抱得连脖子都不得转动的章弥,又不能借着放声大叫来将他吵醒,怕引来其他仆人,届时要如何解释这家伙为何会在自己床上,还紧抱着自己不放?
“少爷,奴婢给你送午膳来了。”
“放着就好,你可以出去了。”
“少爷”
“我待会儿会起来吃。”
“是。”
终于不会再有人来打搅,现在只好等这变态自己醒来,章弥无奈地想。
“好香。”紧抱着章弥的人开始蠕动,果然是只野兽,只有吃能引起他的注意。
“乖,快起来吃饭。”章弥试图以食物来唤醒他。
睡迷糊的左炅然还以为自己人在仙境,不然怎会有美人柔声柔气地对自己说话,还有满桌香喷喷的食物,只不过这美人竟长得那么像那个小鬼。
半睡半醒的左炅然,本能地开始吃饭,虽然是一边吃一边掉。
章弥好笑地看着平日一脸变态的左炅然,突然觉得现在的他很可爱。
“不要掉!算了,我喂你。”
章弥开始一口一口地喂着左炅然,就好像在照顾小孩,这男人像个永远长不大的小孩。
“吃这道菜,好不好?”
“嗯。”吃没几口已经完全清醒的左炅然,不肯放弃这难得被服侍的机会,尤其是被平常一向没给他好睑色看的章弥服侍。在快吃完时,左炅然忍不住开口:“弥”“嗯?”声音仍是温柔。“你好可爱。”章弥的脸忽地刷红。“你醒了!”他二话不说,马上将左炅然推出门外。“弥!弥!”方才还一脸柔情的人,当场在他面前甩上房门。“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真是奇怪!”不论左炅然怎么呼唤,房门硬是不再开启,他只好作罢。“终于走了。”章弥红着脸,心中却有些迷惑。“唉!我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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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胚!你说,昨晚你到底跑哪儿去了?”
昨夜陪左炅然住宿章家的汪子忠,一早醒来,到处都找不到左炅然,想不到这家伙竟过了午时才到衙门报到。
“还说呢!要不是因为你那如雷的鼾声,我也不用躲到树上睡觉,害我一直等到你走了,才能回房补眠。”
“真的?”汪子忠压根儿不相信他的话。
“如果我真做了什么坏事,隔天一早,章家定会乱成一团,哪还会如此平静。”
“真的?”汪子忠仍在怀疑。
左炅然不想再搭理他。
“事情不好了!”奉命与多名捕快一同押解采花大盗等数名共犯的林正宗冲进衙门。
“有什么话慢慢说,别慌张。”陈总捕头说道。
林正宗深吸一口气,缓和一下方才跑得太急而紊乱的呼吸。
“昨天我们押解犯人至县衙,请县太爷搜集采花大盗在各城镇所犯下的罪行,再加以审判,我们想说人已交给县衙,便松懈下来。想不到,当晚徐凤娘便色诱衙役,越狱成功,还好我们将她一名女子与其他共犯分开拘禁,否则她可能会救出其他同党,那我们的心血就全都白费了。”
“徐凤娘逃了!?伤脑筋,我记得她是采花大盗的智囊,他们的军师,其他那些只知强逞兽欲的草包根本不足为虑,但她”陈总捕头拧着眉,显得忧心忡忡。
“是啊,这女子诡计多端,难保她不会再集结其他人一同犯案。”
左炅然接续陈总捕头的话。让那女人逃了,必定又会生出一堆麻烦事,那他就更不得闲了!
唉!
“派众兄弟四处巡视,严防徐凤娘又躲入汨水镇。”陈总捕头下达命令。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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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连续数日,捕快们不分昼夜地严加巡视,却始终没有发现徐凤娘的人影,就在捕快们以为她可能逃往外地,逐渐放松戒心之际,章家却在此时雇用了一名新的帮佣。
原来是徐凤娘扮成一名老妇混入章府。
因家境穷困,徐凤娘自小便被卖给大户人家当女婢,想不到那家男主人,在不久后便对年幼的她痛下毒手、毁她清白,男主人的众多妻妾见她年幼,不断欺压她。从那时起,她便学会利用自己的美色和小技巧,让男人听她使唤,但好景不常,听她指使的男主人因纵欲过度早死,她便被那些女人卖入青楼。
此后,她便不停地在男人、女人堆里打滚。为了求生存,她领悟到,任何对她具有威胁性的人,不论潜在性多小,一旦发现,若不除去,吃亏的一定是自己。她也学会,只有钱才是万能的,她要钱,为了钱她可以不择手段,她才不管那些女人的下场如何,再怎么样都不会比过去的她惨。
而她第一次遇到不被她美色诱惑、不受她威胁,又比她强势的男人——左炅然。
女人终究还是女人,尤其是处于这个年代的女人,不论她独自一人在江湖上打滚多久、历练多深,仍会想要有一个男人守护着她,替她遮挡外面的风风雨雨。
而这个好不容易让她看中的男人,竟对另一个女子有兴趣,她当然想将那女人除之而后快,既然章府住着两个她要下手的目标,她当然得先混进来摸清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