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愚笨,竟想不起来。”
“邹太师言重了,你日理万机,事务繁重,一个小小伴读,记不起来很正常。不知提起邹达,敢问太师可有印象。”
邹信一拍脑袋,“记得,就是那个读书写字都比我快,人称小神童。”
老头脸色一缓,“正是在下。”
邹信看着眼前这个满脸皱纹的老头,无法与那个风流倜傥,满腹经纶的邹达相提并论。
“太师不要这样看着我,在此洞天福地,有的是做学问的人,我从太学馆肄业后,就开始回家从事农事,转眼几十年,竟然还有小成,编成《农事说》一书,竟然也在周围百姓中间口口相传,也算有所得。”
“太师,如今王上的告示已经贴遍全城,百姓均知太师造反,多有不啻。虽太师手握重兵,这皇城中的情形还不至于太坏,可城外如何,如果百姓揭竿而起,就是再多的军队都不够用。”
说到这里,邹达站起来,然后做了一个长揖,扭头就走,如果时间再晚一点,怕是百姓都动起来了。
邹达一走,邹信的心中就陷入了深渊,此时战事胶着,那大殿易守难攻,此时百姓又开始骚动,如果有人煽动起来,如果百姓加入了勤王的大军,那自己就是死路一条。
历史上,所有的王朝动乱,都是因为灾荒,百姓无法生存,然后揭竿而起。
蚩尤城发展壮大的时候,张喆就教给蚩尤,要百姓有其田,并且不允许交易,不然这些贵族快速膨胀,到最后国家都得依靠贵族。
百姓有了自己的土地,就会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战斗,如果换成邹信,那是不是还能保住自己的土地,一个连王上都敢反的人,而且罪恶滔天,能信得过吗。
“太师,我们一鼓作气,拿下大殿吧,我怕夜长梦多。”一个城防营的副将给走形提出了建议。
“是啊,太师,不能再犹豫了,都到这时候了,我们不能管王上了,今城防营和禁军已全部驻扎在大殿周围,只要你一声令下,王上就是插上翅膀也飞不出去。”又有人进谏。
太师摸着自己的头,眉头眼见就要皱成一块。听到下面的人是如此的心急,因为大家知道,成败在此一举,如果今天再拿不下大殿,那就永远拿不下了。
张喆和胖子站在城楼上,望着那些自己的将士在忙碌着,曾经在朝堂上对自己言听计从的人,现在却要自己的命。
当年蚩尤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没有听张喆的话,太信赖这个人,结果蚩尤一族面临着灭顶之灾。
如今又是邹信,胖子甚至想大大地给自己一个耳光。
“王上,胜败在此一举,如今你皇叔的士兵估计已经快到了,只要他们能够进城,我们就剩了。只是,希望我们能够撑到那个时候。”
胖子看上去却非常地冷静,他的脸上已经有了帝王的霸气,虽然容貌憨厚,但是那双眼睛却闪烁着帝王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