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万万留不得。”
这可是大事,难道这人也是蛮人的细作。
“姑娘,您是怎么瞧出来的呀?”她全程都在一旁站着,可是就像瞎子一样,什么都看不懂。
“他过来接钱的时候,我发现他的指甲剪得很干净,而且手上纹路很淡,指甲缝里一点污垢都没有,而且边缘也修整得很干净,普通百姓可没有这个习惯。”更何况他说他是逃难来的!
逃难的生活很艰辛呢,每天吃不饱,穿不暖,哪里还有整理自己的心思。更何况,这个钱小福,举手投足之间都有些刻意,好像他的表情,动作都是之前揣摩好的,而并非是他自己的个人习惯。
他为什么要隐藏自己呢?
“希望是我多心了,说还是要说一下的。”李蛮儿有些疲惫地道:“他手心里的纹路都很浅,手掌只有两处老茧,一处在虎口处,一处在掌心处,这两处都是习武之人常年练刀剑时留下来的。”
“姑娘,钱小福在军中习武,就算手里有老茧也不足为奇吧?”
李蛮儿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摊开了她的掌心。
李蛮儿的掌心纹理细腻,光滑,几处老茧也是习武练剑留下的,那几颗茧显得很突兀,就像是从别人那里拿来的,硬安在她手上的一样。
“再看看你的手。”
“我的?”阿四不解,将手掌摊开,和李蛮儿的手掌放在一起对比。
李蛮儿的手虽然有茧,但是白皙光滑,一看就是养尊处优,不做活计的人。
反观阿四,同样也习武,但她还要做粗活,所以手指骨节有些大,手心纹路也比较深,有些地方甚至还会留下一些细小的疤,那都是她干活时不经意留下的。
“姑娘,我明白了。”
钱小福的手,就和李蛮儿的手一样,所以,那决不是一个逃荒人的手,军营里的汉子们,个个皮糙肉厚,就算是脸怎么白净,晒不黑,但手一定会变糙。
所以钱小福有问题。
“奴婢现在就去。”
李蛮儿道:“晚点再去不迟,稳着点。”
“是。”
阿四心里对李蛮儿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又过了半个时辰,阿四才悄悄地去找了吴大桥。
两人约会的地方比较偏僻,吴大桥一见到阿四就咧开嘴笑,忍不住悄声叫了一声,“媳妇。”
“你小点声。”
“咋,我叫我自己的媳妇还不行?”
“行了!”阿四道:“没有时间和你说废话,有个重要的事情告诉你。”
吴大桥也道:“巧了,我也有事情要告诉你。”
两人是传声筒,他们是替自己后面的人传达而已,所以都很重视彼此的事。
“你先说。”
“行!”阿四就把李蛮儿的猜测讲了,告诉吴大桥,“你赶紧回去禀报。”
吴大桥恨得牙根痒痒,但是也不忘把祁奕寒要告诉李蛮儿的话转达给阿四。
阿四失魂落魄地回了铁血营,她看了李蛮儿一眼,心说姑娘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呀。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姑娘,话已经带到了,不过对方也有话,让奴婢转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