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在战场上受了伤。”
“将军,有何不妥?”
李蛮儿让阿七将曾瞎子的眼罩解了下来。
眼睛确实是瞎了,上面还有一道两寸余长的伤疤,瞧着触目惊心。
“这伤口你以前看过没有?”
鲁大宽就道:“这个不能做假,不少人都看过的。”
李蛮儿上手摸了摸,又问鲁大宽,“你看出什么来了?”
看出什么来了?
这是话里有话啊!
鲁大宽想了想,就蹲到了曾瞎子身边,也学着李蛮儿的样子上手摸了一摸。他这一摸,还真就发现点不一样的地方,越想越是心惊。
“曾瞎子长得高,一般人与他遇上,只有吃亏的份。到了战场上,他坐在马上,能比寻常人高出一头多,甚至更多,什么人,能伤到他的眼睛?”
不等鲁大宽说话,李蛮儿又道:“长兵器下手都重,要是真能划到他眼上,必然能削掉他半个头,此伤,若非别人手下留情,便是他自己所伤。你看看刀伤的走向,可像是被敌人所伤。”
鲁大宽再一瞧,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伤口看着上宽下窄,还有一个十分诡异的弧度,既不是刀伤,也非是枪剑一类兵器能伤的。
鲁大宽越看越疑惑,十分不解地向李蛮儿求教。
“是他自己划伤的,所用的,应该是锋利的瓷器,酒坛碎片。”
鲁大宽恍然大悟,瓷片的形状各种各样,如果恰巧用一片带弧度的瓷片作为兵器,割伤皮肤,就能得到这样一个带着弧度的,略有些不规则的伤口。
鲁大宽身上全是汗,他简直不敢想曾瞎子划伤自己背后的原因。
“他是蛮人的细作。”李蛮儿的声音冷清得没有一丝温度。
鲁大宽睁大了眼睛,身子一歪,直接坐到了地上,他呆呆地望着晕迷不醒了曾瞎子,眼中的情绪由不解到愤怒,最后变成了仇恨。
“为什么?”
“人的选择总是各种各样,原因也有许多。”李蛮儿道:“我希望你暂时替我守着这个秘密,不要打草惊蛇,万一他有同党……”
“我懂,我懂得。”鲁大宽立刻道:“姑娘,不,将军,您放心,我懂得厉害。回去别人要是问,我就说鲁大宽到了您的营中做了小校。”
“很好,你在这里吃了饭再回去。”
“哎!”
鲁大宽爬起来,坐到桌子前,甩开膀子吃了起来。
李蛮儿让阿七看守曾墨,自己回去府衙小院。
柳芽和阿四早就等急了,见她平安无事地回来,皆是松了一口气。
“姑娘,抓到人了吗?”
李蛮儿点头,“前面怎么样了,现在谁在驻防?”
“是萧家的人在驻防。”
“侯爷呢,没有找我麻烦?”
阿四看了柳芽一眼,才道:“大概是太激动了,也不知道他们具体说了什么,侯爷,晕,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