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蛮儿瞧见大夫开的药,暗暗冷笑,这些大夫都怕下药太猛,伤了李恕的根本,所以用药都是极其温和,剂量也马马虎虎。就按这个方子吃,吃多久能吃好啊!
不过李恕本来也不是真的中风了,这药于虽然有害,但也不多,勉强可以吃吃。
就当打发时间了。
“这方子极为妥当,有劳您去抓药。”
那军医听后,脸上的褶子越发明显了,“大姑娘既看过,那老夫便差药童去抓药了。”
“不,还是劳烦您亲自去吧!这件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军医反应过来,差点抽自己几个嘴巴子,这么大的事,他怎么就这么不谨慎呢!李恕中风的事情万一传出去,那他这条小命还能不能保住了。
“是是是,大姑娘思虑周全,我这便去抓药,我亲自去。”军医战战兢兢地拿着药方出去了。
李蛮儿心中百般无聊,李恕要是真倒下了,她比谁都高兴,可惜大戏才开场,她要装作极为痛苦的模样,才符合一个孝顺女儿的人设啊。
真是太痛苦了。
很快,军中副帅、副将、偏将小头目、谋士,都聚集到了李恕的院子之中。
李念将萧家的信拿给他们看了,又做出一副悲痛的样子,“萧家这般行事,不但是没将侯爷放在眼里,更是拿千千万万的将士性命开玩笑。没有消息来源,没有防备,蛮人若是大军强攻,那我们得死伤多少人?”
“李三爷此言是否有些危言耸听了?”一个留着山羊胡,身材高大,一脸横肉的偏将突然开口道:“蛮人叩关,那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最近这些年,你大可以去打听打听,蛮人可有胆子来啊?”
李念立刻道:“还未请教将军是……”
他这般态度,那人倒也不好再瞪眼睛,只道:“苍鹰卫贾尔。”
“贾将军,你所说之事,我也知晓。可是大哥之前曾经派人出去打探过,今年蛮人的异动绝对不会小,故而得知萧家弃城而去,这才一时恼怒,倒了下去。”李念无奈地道:“咱们刚到这里,人生地不熟,既不知道后援情况,也不知道粮草,军械情况,若敌军来犯,如何抗敌?”
贾尔却道:“不知道侯爷是派何人去打探的,贾某可认识?”
李念把脸一板,“这种事,我怎么会过问?我是护送我侄女进漠北救父的,若非如此,李某决不留到现在。”
言外之意是他无意染指李恕的兵权。
贾尔脸上的神色闪过一抹不自然的窘色,想想也是,要是李念真有什么歪脑筋,大可不必把李蛮儿护送到漠北来,李蛮儿再晚来两天,李恕就去见佛祖了,到了那时他岂不是可以为所欲为了?
贾尔不说话了,李恕帐下的几位谋士却坐不住了。
“萧家此举虽可坑害侯爷,可是一样得罪圣上啊!他们这么做,无异于是弃漠北百姓于不顾,就不怕圣上发难,就不怕失去漠北民心?”
“在下觉得,此事还应从长计议。”
“只怕没有时间了。”
李念朗声道:“正因为时间紧迫,才把各位都召集过来。眼下侯爷中风一事,必需隐瞒,还请将军们拿出一个章程来,赶紧想一个解决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