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李蛮儿就听见屋里传来了稀里哗啦的声音,大概过了不到一分钟,李恕的怒吼声穿墙而过,将门外的几人都震得不轻。
好一会儿,李念碎碎念的声音才响起来,只是听得不太真切。显然李念并没有失去理智,还晓得隔墙有耳这个道理,特意压低声音和李恕说话。
李恕先是怒骂姓萧的,后来又骂贼老天,声音挺大,门外的几人都面无表情,仿佛已经见惯了这个场面似的。
李蛮儿是根本不在乎,他喜欢丢人,那就让他骂好了,只要不是骂自己,尽管骂去。
李恕的亲卫则是见惯不怪了。
只有秦四,微微露出些许诧异的表情来,但是看到其他人都那么淡定,也只好装出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来,尽量不要让自己露怯。
过了好一会儿,李念的声音才再次响起,“蛮儿,你进来。”
李蛮儿就推门走了进去。
屋内有些狼藉,地上散落了不少东西,还有水渍。
李恕额前的头发也湿了,但是身上的衣裳却是干爽的,想来已经换过衣服了。
看来李念叫不醒他,所以干脆找个极端的方法把人叫醒。
只泼了一盆水下去,当真已经是便宜他了,
李念道:“你父亲已经知道了。”
李蛮儿没说话,心说他骂得那么大声,长耳朵的人都听到了。
“这是萧如钦留下来的信。”
李蛮儿接过来一瞧,顿时就被气笑了。萧家人脸皮厚度还真是刷新了她的认知,这世上还有如此不要脸之人。
萧如钦在信中说,旧城虽城,可是固若金汤,即便是没有萧家军,也一样矗立不倒。
虽然每年过年的时候,蛮人都会来犯,但是他们只敢骚扰,并不敢有什么大的动作,让李恕尽可安心。
当然,人家那话说得漂亮,说什么李恕奉诏来到漠北,这守卫之责本就该交到李恕手中,军中换防也本是常有之事,不该耽搁这么久,也是因为李恕之前身体欠佳,这才拖到今天云云。
还特意强调了他们这些人不是带兵玩云了,而是趁着李恕带人守城的这个机会,把旧城附近的各个要塞口都检查一遍,方能安心。
最后,人家还舔着脸说,给李恕留了一队人马,个个都是经验丰富的老兵,有他们的协助,李恕守城无虞等等。
李蛮儿将信折起来放好,朗声道:“这萧家人还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他说是留了一队人马,可惜只有三百老弱病残。”
李恕又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方才李念已经把那个鲁大宽的话都复述了一遍。一个连马都上不云的瘸子,还大言不惭地说什么一队人马!
他是气萧家人算计自己,可是这会听到李蛮儿的话,他便更气了,觉得李蛮儿就是在笑话自己,当下骂道:“你这个逆女,灾星。”
李念目瞪口呆,一脸诧异,“大哥,你是不是睡糊涂了,这事儿和蛮儿有什么关系,你骂她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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